为了让自己写得更好,韩?写写停停,抄袭之类的底线他已不考虑守住,能抄就抄。他提笔写了一会,有些人才开始提笔。
朝廷有些小气,发了四张纸。韩?大概写了四百多字,停下笔检查,皱了皱眉头,感觉很不如意,又换了一张。
全心投入的人,根本没有时间的概念。当然,大家心中都有一个闹钟。大概过了一个半时辰,韩?重重出了口气,再一次放下笔。
可惜看不到其他考生的样子,有些人急得满头大汗,有些人边写边皱眉头。那种边写边带微笑之人,两只手也能数得过来。有五个才子还在挥毫,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所有学子暂时出殿候着,将写好的文章放在桌上。”
后面的韩?没能看到,跟着大家刚出去,一群考友围了过来。一个眼小唇薄的年青人问:
“子健兄,你有没有写几个字?”
韩?觉得有必要给大家说明,免得这些人将他当成傻瓜。正要开口,黄松笑着说:
“子健兄说了,他只是忘了想忘的东西,不想忘的他没忘。写诗作文他没忘记,写的字可能比我们还要多。”
几个傻瓜信以为真,一个高胖的壮年男子问:
“子健兄,怀生兄说的是真的吗?”
韩?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个黄松开玩笑太过了些:
“我倒想那样,哪可能有那种失忆症。人的脑袋十分奇妙,有些人说话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有些人刚知道的东西,转眼就忘了。但等一两天,他可能又能回忆起来。还有我们喝酒,有时一个人出去喝得太多,连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但他偏偏能走回去,这些你们有没有遇到或是亲身经历过?”
高胖的壮年男子可能最有同感,啪一下打了板后脑:
“还真是子健兄所言,我有两次一个人出去喝酒,不知喝了多少,连怎么下楼的也不知道。第二天我醒来后,丫鬟说我昨夜是一个人回来的,并无人送。子健兄,这是怎么回事?”
“我爷爷就是子健兄说的第一种,”一个年青人接道:
“他有时很清醒,有时又很糊涂。身边离不得人,必须要派人看着他。”
陆续又有几人说出一些例子,大家全看向韩?。韩?笑了笑:
“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人的脑袋十分奇妙。就拿喝酒那事来说,他连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但家他知道,这就是一种人的本能。就算我失忆了,记不得许多人和事,但写字作文并没有什么影响,这也是一种本事。”
解释虽不是很到位,总算让大家相信了韩?没有成为文盲。大家不再拿他开涮,一个年青人问黄松:
“怀生兄,这次的状元非你莫数吧?”
黄松白了年青人一眼,朝四周看了看,轻声说:
“这次出的题太难了,估计没几个写得满意。说实话,今天这篇文章,是我今年写得最差的一篇。”
韩?还在想这个黄松太虚伪,另一个壮年男子附合道:
“的确太难了,唉!我宁可考帖经和墨义,或是其它的题目。这次我写的文章也非常差,很可能连御览的机会都没有。”
韩?有些发呆,一个个全说难,没一个说简单的。他想这些人可能没说假,连孝字的文章也做不出来?难怪吴氏说他不比这些人差。他不想虚伪,轻咳一声说:
“我感觉还好,也没什么难的,总比出其它题目好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