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人杀八十三人,完全是一边倒的战斗。四个武艺非凡的人在前方开路,后面的护卫拉开成一条弧线,尽数将对手挡住。保护在韩?身边的杜淮四人,一直没能得到出手的机会。
韩?终于见识到冷兵器时代的武艺,心里除了热血沸腾外,还有一股从军的渴望。面前的战斗,时时刻刻都有人倒下。惨叫声和武器的碰撞声,将他的从军之心点燃。很想上更大的战场,骑在马上大杀四方。但他知道自己现在习武,已经不可能有多大成就。以后他除了做以前那些事,还多了一门学课、军事。
郑猛比许多人都聪明,他并未冲在前方,见冲在前方的人几乎都死绝了,连瑛兰的两个保镖也被人干掉。朝左右一看,他们这边的人数大概还有三四十人。对方除了一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仅有几个受伤的人,他的发财梦终于醒了。转身就朝后面跑去,宝库的大门,他再也没看一眼。
郑猛这一逃,后面看到的人再也不敢坚持了,一个不自私的年青人大喊:
“打不过他们,快逃。”
又让韩?学到一些东西,对方有人逃走,在打斗的人也不敢再坚持,纷纷转身朝后面逃去,非常影响士气。开始这些人虽打不过他们,总能拼一拼,伤些人。现在一逃,很快溃败。不用任何人吩咐,众护卫紧随其后追去。
“快,给几位兄弟疗伤。”
参加打斗的人,有五个没有追击。两人站在一个倒地不起的人面前,另有两人坐着。受伤的四人身上虽流的血不少,看样子都是些皮肉伤。倒地的人让韩?心里有些不好受,对方是个年青人,这些人他现在都认识,年青人叫蒋六,是张岩的护卫。
蒋六捂着肚子,血将地也浸湿大半。韩?剥开他的衣服,一条大半尺长的深血色伤口,从肚中间划到右腰,肠子都能看见。韩?掏出小瓷瓶:
“兄弟忍忍,我们先将血止住。”
这次来泉州办事,韩?给每人发了一小瓶酒精,将他这几天搞的库存全掏光。因为走水路,怕运气不好遇到海寇,他还从太医局要来不少高级的疗伤药。幸亏他准备充足,费了好大的劲,总算将蒋六的血止住。
柳章和陆鹤山早就到了,看着几十具尸体一阵发呆,走到韩?面前对方也不知道。柳章说:
“韩大人,死了这么多人,这可如何是好?”
韩?没有理会柳章,待将蒋六的伤简单包扎后,转身对陆鹤山说:
“快将城里最好的大夫请来,给这些兄弟疗伤。”
“我这就派人去,”陆鹤山对同来的一个衙役吩咐几句,对方转身朝前院跑去。
韩?看了眼另四个伤者,几人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对杜淮几人说:
“将受伤的兄弟先扶进屋里休息,等大夫来治病。”
追去的一些弟兄还未回来,这里满地的血腥,韩?有些不习惯。原本准备去大厅议事,宝库就在前方,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他来到三个已被控制的人面前。
瑛兰的脑袋很清醒,她知道冲上去也没什么用,一直留在原地。看着前方倒下的四十多人,有些人此时还未死,在地上哀嚎惨叫。郑猛带着大家已经逃得不知所踪,她知道完了,此生再也不能替陈源报仇。
“你是陈源的夫人,想来也做也不少恶事。你是女人,我不杀你,但你得配合我们,可以减轻你的罪孽。”
“哈哈哈哈,你不杀我?”瑛兰一阵狂笑,起身就想扑向韩?,被左右两个护卫控制住。她看向后面的柳章两人,两人心中一紧,果然,他们担心的事来了。
“柳章,老爷在世时,你和这些懦夫没什么区别。一有空就围在老爷身边转,老爷给了你多少好处?这些年你捞的那些,大半都是老爷给的。老爷被那些人告,是谁替他摆平的那些事?还有陆鹤山,你以前也是老爷的狗。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小人,老爷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韩?毕竟是官,和柳章他们一样,两人开始还不是很怕韩?。亲眼看到一场屠杀后,两人对韩?的恐惧直线上升。听到瑛兰说出这些罪状,他们吓得浑身发抖,还算柳章见过大世面,用变调的声音大吼:
“住嘴,你这疯妇,我泉州府上下官员,早就对陈源恨之入骨。他依仗权势,将泉州当成他的家,在这里胡作非为。就算韩大人不来,本官也准备上书朝廷,将他这些罪状一一奏上。”
柳章两人不亏是当大官的,反应很快。陆鹤山也没有当哑巴,紧承其后:
“本官乃读圣贤书,正统科举出身,岂会与陈源这样的阴人同流合污?他在泉州作威作福、把持海贸,本官早就看不惯。要不是替朝廷收集证据,本官连陈府的门也不踏一步。”
柳章两人说什么,对瑛兰来说已经不重要,她又开始咬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