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任何时候,谁都期盼不用上班的日子。可惜有些时候这样的日子,比上班更累。
天色还未开瞑,目前只能抱着被子睡的韩?,再一次被二丫叫醒。
“哥哥快起来,我们要去皇宫了。”
二丫没说错,今天是赵惇的寿辰,赵扩规定,京城凡有爵位诰命的人,都要去皇宫拜见赵惇。虽可能连脸也看不清楚,可以留在宫里吃一顿大餐。也不知是不是吃大餐的原因,今天两小十分积极,早就起床了。
两小穿着一套新衣服,头上戴着金钗玉簪。唯一可惜的是身体瘦了一圈,不过人看起来很精神,一左一右跟在韩?身边。大丫见韩?用洗脸帕擦了一把头上的短发,想到一个大家都没留意到的事。
“哥哥,你的头发怎么长得如此慢,几个月了还只有这么长?”
韩?笑了笑,他现在都快成理发师了。随身携带一块镜子,他的头发都是自己剪,手艺越来越好。
“头发长了有什么用?太长反而不方便。现在这样多好啊!连梳子都省了。娘她们起来没有?”
“娘早就准备好了,”二丫接道:
“爹爹已经去了宫里,我们要不是等你,也已经出发了。”
外面的情况让韩?稍感满意,朝廷并未要求家家点灯笼、像过年似的。一路上的情况都很正常,就和平时一样。来到乾元广场,这里已经人山人海。不但来人有些提着灯笼,四周的禁卫提灯笼的也有不少。
比上次圣节恩考更热闹得多,真可谓是人山人海。皇城墙上挂了几十只大红灯笼,城门口有两只灯笼。让韩?很无语,这年头连幅标语也没搞,除了灯笼还是灯笼。一家人在这里没站一会,一个身穿一套伯爵服、脸色较白的年青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好久没见到子健兄了,可还认识小弟?”
韩?还真不认识这个年青人,从未见过面。一旁的康宁赶忙凑到韩?耳边:
“他叫赵明宇,赵氏宗亲,陈国公赵臻之子,以前和少爷有过交往。”
赵明宇比较聪明,韩?还未开口,他惊讶问:
“子健兄还没恢复记忆?”
“没有,多谢赵兄关心。”韩?有些不好意思,他太忙,以前没离开京城时,有几个不认识的旧友去府上找过他,约他出去游玩,被他婉言谢绝。自从占了这具身体,他从来没和以前那些朋友聚过。
“唉!仍是谁也记不得,让赵兄见笑了。”
“子健兄,”人太多了,转来转去都是人,不知卢志高又从哪里冒了出来。这次不用康宁介绍:
“几个月没见卢兄了,你还在国子监任职?”
韩?晃眼见赵明宇脸上有些异色,赶忙补充:
“赵兄不知,上次圣节恩考,还是他和我一起进去的,所以相识。”
“这不假,青松兄别见怪。”卢志高证实完,对韩?说:
“还是在国子监,天天面对那些老学究,仿佛回到读书那时候,我都呆烦了。子健兄,你能不能替我想想办法?”
朋友在一起,说这些话很正常。看卢志高的样子玩真的,一脸期待看着韩?。韩?不好推,其他朋友韩?不知道,这个卢志高还算不错:
“卢兄准备去哪里?先说好,我也是先问问,你可能也知道,我现在仍是七品朝请郎、代县伯。”
韩?怕对方猴子大开口,先将丑话说在前面。卢志高笑着说:
“你的事情我们当然知道,大家对这事有些奇怪。那些都不说了,你官级虽小,常常能见到皇上。你能不能给皇上说说,我想去流求。”
“你想去流求?”韩?没开口,说话的是赵明宇,赵明宇一脸惊讶看着卢志高:
“你不会是看在崔安民一去就被封了个伯爵,你也想在爵位上提一级吧?”
卢志高白了赵明宇一眼:“我现在虽只是开国子,还不稀罕这种提升法。我从小就有个愿望,希望能领一支军队驻守海关,带着数百甲船横扫敌国水军。我这种资历要是去内陆沿海地方,只能是个末将。要是能去流求,想来怎么也能独领一支军队。子健兄,这忙应该没问题吧?”
韩?有些为难了,让卢志高去流求倒没问题,卢志高也是个官宦世家的子弟,他家里会同意?
“卢兄,你家里同不同意?”
“这就是我找子健兄的原因,”卢志高叹声说:
“我父母都反对,但要是皇上下旨,他们再反对也没用。反正现在流求差人,我也想去流求那种地方闯一番成就,希望子健兄能成全。”
韩?摸了一把额头,要是没卢志高最后几句,他准备给赵扩提提,看能不能将卢志高调到泉州潮州去。对方想要去闯一番成就,的确流求是个好地方。想了一会说:
“好吧!这事我找机会给皇上说说。”
“多谢子健兄,”卢志高谢完,陆续又来了一些人。没过多久城门打开,城楼上传来一阵大喊:
“各位参加圣寿的官员爵爷,排队去太极殿参拜。去那里后,一切听从那里的官员安排。”
全是些官员和有爵位的人,就算比两小还小的人,也早就得到吩咐,人虽多一点没乱。广场上的人,规规矩矩四人一排,排成一条长龙。韩?一家人刚好在中间,康宁几个丫鬟不能进去,在一旁陪着。大家排队没向前走几步,卫金斗气喘吁吁跑来:
“代县伯,可找到你了,公主让你们不用排队了,全去祥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