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大门前,行来十多骑和几辆马车。马车上的人还未下来,在大门口的两个门卫跑离岗位,迎向前方两个骑马之人:
“大少爷二少爷,你们回来了。”
“回来了,”一个身材较高、和谢深甫有几分同脸的壮年男子跳下马,问跑过来的一个中年门卫:
“马常,家里还好吧?”
“好,听来报信的人说你们今天要来,大家都在家。”马常牵住面前的两匹马,对另一个年纪稍小些、身材修长、长着一缀黑须的男子说了几句,将几匹马牵住。黑须的壮年男子看着大门,颇为兴奋说:
“小妹终于要嫁人了,早就听过未来妹夫的大名,能让爹爹同意这门婚事,看来那些传言不虚。”
说话之人叫谢渠伯,是谢夕韵的二哥。年纪大些的叫谢采伯,是谢夕韵的大哥。包括谢夕韵的三哥谢汇伯在内,三兄弟的年纪悬殊不大,目前没一个有功名。作为一个丞相家庭,这种情况在大宋也很难得。
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男女,待一些妇孺从马车中出来,谢深甫带着一群人出现在门口。
“孩儿拜见爹爹,拜见二娘,三娘。”
一番见礼不说,在谢府大厅,大人小孩二十多人分成男女两队。谢深甫抱着一个岁大的男婴,在他左右左右各有八九人。一人说完,另一人开始,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在大厅另一侧,更多的女人将谢夕韵团团围住,话语声比谢深甫那边更大更多。一个身材高壮、脸盘较大、三十来岁的壮年少妇问:
“我们在家里早就听说过他的事,他真如传言中说的那么好?”
“姑爷比传言的还要好,”谢香一句接过去:
“姑爷不但内政之才无人可及,军事才能也让人刮目相看。他在泉州从陆上战到海上,消灭了近两千穷凶极恶的海寇。又在流求岛,消灭了更多的贼匪。老爷也说了,这要是换成其他将领,就算能办到,也很难有如此迅速和这样的战果。”
谢夕韵的两个哥哥一直在台州老家,有些事她们并不知道。听谢香一说,大家更高兴一分。一个二十多岁、五官十分精致、充满古典美的少妇问:
“他对妹妹如何?”
这个问题新来之人最关心,根本不用谢夕韵开口。谢兰说:
“二少奶奶,姑爷对小姐非常好,要是方便,他能天天来这里看小姐。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小姐带一份来。最近姑爷新造出来的千里镜,那些使臣千金也没能求到一只,姑父给我府上送了两只来,一只给老爷,一只给小姐。”
千里镜的事才来的人不知道,一听千金韩?都没卖,大家来了兴趣。很快一只纯绿色、上面还雕着花纹,并刻着谢夕韵名字的千里镜拿到。第一个欣赏的半百老妇,刚将眼睛凑上,“妈呀”一声叫出,双手一抖,千里镜重重摔在地上:
“妖怪,有妖怪,好大一只眼睛。”
妖不妖怪几个丫鬟没心思听,谢香十分心痛拾起千里镜,凑到眼前看了看。松了口气:
“姑爷做的东西真是不错,这样也没摔坏。”
不止是女人才爱八卦,谢深甫这边很快说到韩?。谢采伯问:
“爹爹,民间对未来妹夫的评价非常高,说他是文曲星下凡,辅助皇上兴我大宋的仙人。这些虽是那些愚夫之见,爹爹以为他到底如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啊爹爹,”谢渠伯接道:
“我们也知道他一些事,发明琉璃酒精、一系列政改、灭海寇贼匪等等。但听说他以前是个纨绔子弟,逢水难开了心智,吹得太神奇了,真是这样吗?”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谢深甫想了一会,苦笑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世间上真正了解他的人,可能只有他自己。他一身是秘,一次水难,从一个纨绔子弟,突然变成一个不世奇才,太过不可思议了。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他对我大宋、对皇上的忠心,就算那些不满他的人也不得不认可。什么都好,就是行事作风太特别了,让人时不时要替他捏一把汗。”
谢采伯兄弟俩对望一眼,他们当然知道谢深甫的脾气,能得到他老爹如此评价,不用看到人,已经能说明许多事。一直在京城的谢汇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