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四章 站与坐着上朝
韩?在国子监发表演讲,已经有几个月了,金国朝廷知道不奇怪。他与穆斯泰的矛盾,和在太极殿说大话,不过才一个多点月。一来一去,金国朝廷就算得到消息,也不可能安排得如此迅速。
金国这一手的确比较高明,如果不是黄度所言,就是金国早有预谋。但金国这么多年都没将伸手伸向海上,因为金国从来不重视海上,条件又差,这方面拼不过宋国。
韩?怀疑是逃到金国去的穆斯泰这些人在搞鬼,但穆斯泰没半点权利承诺这些。他猜想应该是一怒返回燕京的完颜珣,和穆斯泰这些人已经会过面。他对完颜珣不熟悉,但穆斯泰这些人个个都是阴谋家,后续可能还有更多的阴招。想到这里,他懒得和黄度打嘴仗:
“皇上,想去的海商就让他们去吧!我们不差那些人。”
大家被韩?的慷慨搞懵了,要不是知道他的脑袋非常正常,大家还以为他是不是疯了。就这样也有人怀疑,万运隆怒问:
“忠侯这是何意?你的意思是拱手将那些海商送给金国,那我大宋每年的巨额海税从哪里获得?你能负责补齐那些亏空?”
“大家不要激动,听我慢慢说,”结果韩?说的话,将他们再次震懵:
“不说以前,我朝皇帝是位明君,一般大家去御书房或其它地方,都有座位。上朝本不是个苦活,可一连站几个时辰,那就有些累了,大家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赵扩后面有两个执扇的宫女,一般都由力气大身体壮的女人干这活。那两个宫女平时再发生什么事,也不敢露出表情。现在这两个宫女,也被韩?的话震懵。
韩?的意思大家都知道,站累了想坐。呆了好一会,最懂礼的黄度又站出来:
“忠侯,你竟敢在皇上面前讨要坐位?你这是恃宠而骄,要是再这样下去,你只怕要做出更无君无父的事出来。”
“黄大人说得是,”有些人难得抓住韩?的把柄,连刚才的问题都没心思再问了。陈敬明跳出来,朝赵扩跪下:
“臣请皇上将这个无君无父之人赶出去,剥夺他的功名。要是再重用此人,我大宋危矣。”
“臣请皇上将韩?赶出朝廷。”百余人,只有十几人附合请命,这就是韩?混了几个月的成就。
韩?猜得没猜,现在赵丹和赵扩说话,三句话不离韩?。对他们的依赖,已经转嫁到韩?身上。赵扩虽不爽韩?夺走自己的宝贝女儿,只是作为一个父亲正常的反应。他一点不反对赵丹嫁给韩?,更知道韩?对于他大宋的重要性,哪会凭这些治韩?的罪:
“忠侯,你为何要说这些话?”
韩?真不是心血来潮,他觉得上朝只要装哑巴,的确不算是个苦活。但一连要站至少两个时辰,年青人还无所谓,年纪大的真受不了。更严重的是他被扭的脚越来越痛,脚腕都已经肿了。要不是觉得丢人,他想原地坐下。扫了众人一眼,一出口又将大家震懵:
“有什么事,为什么大家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呢?无论家事国事天下事,没必要站着谈吧?要是在皇上面前必须站着,那我也认了。可平时皇上又不是不赐坐,上朝为何要站着?”
他们韩党的人,知道韩?比谁都会说,所以不到紧急时刻,一般不去帮倒忙。现在见他可能真不知道为什么上朝要站着,陈谠站出来解释:
“上朝是每朝最庄严之事,不能像平时那样如话家常。原本在君面前,大家只能站着。平时皇上是顾惜臣子才赐予坐位。君臣有别,臣站着上朝也是一种礼法。”
自家人说,韩?没有说话冲,点点头说:
“但站着上朝有很多弊端,我就随便数几种出来:礼这东西应该是相辅相成的,所以古圣贤为何要说:“君视臣如手足,臣视君如父母。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仇寇”。如果君视臣如手足,应该不会让手足一直站着说话吧?坐着难道就没礼了?我认为无论礼或是忠,那是发自内心的,无论说话也好,站也好,都不能表达。
臣站着的坏处很多,臣站着君坐着,臣的礼是尽到了,君的礼呢?这岂不是成全了臣,让君去背上骂名?要是这样就能彰显权势,那更错。我朝大文豪苏子瞻曾说,高处不胜寒。这么多人站在下面,看着坐在上面的皇上,有些人怎么想的,不好说也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