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事情,一般人总会先说些废话作铺垫。刘德树说的这些也不全是废话,要是遇到一些没长脑袋的年青人,可能会顺着他挖的陷阱走下去。韩?只在军营吃了些点心,肚子处于半饱状态。还要设计一些东西,懒得和两人罗嗦:
“刘先生抬举了,以前那些事皆事出有因,才与人合伙。那些就不说了,两位这次来是?”
两人互看一眼,方信州说:
“忠侯快人快语,我们就不多耽搁你的时间了。忠侯的御酒一出,远离京城的地方还好,近的地方所受影响非常大。现在就连那些稍远地方的人,也来京买御酒。忠侯的御酒只卖一两银子一斤,我们统计了一下,我大宋一两银子及以上的酒,有一十四种。在京城及周边买的,没有一家不受影响,这还是忠侯现在限量卖。
听说忠侯已在扬州办了一家更大的酒坊,想必还会在其它地方办。这样一来,大家的酒生意更会受到影响。我们这次来,想与忠侯商量此事。”
知道这些人是来抢生意的,现在得到证实,大丫忍不住说:
“就算卖一两银子一斤,皇上也觉得我们卖高了。你们的酒倒没事,卖个十两八两皇上都不会说什么。这酒被皇上亲封为御酒,价也算是皇上定的。你们要找,应该去宫里见皇上才是。”
两人被这一呛,有些不好意思,刘德树说:
“二小姐误会了,我们并不是对御酒价格这些不满。大家不算外人,有些话我们就明说了。酒的价格还算便宜,能消费得起的人更多,无论是我大宋还是其它国家,需求不比琉璃少多少。这么大的市场,韩府虽有实力应付,但一时很难满足得了市场需求。我们想参股进来,条件好商量。”
“我们参股进来,对贵府不但没影响,收入也能成倍增长,有不少好处。”方信州接着忽悠:
“第一,我们在不少地方都有酒坊,这些东西是现存的,马上就能酿酒。第二,我们在很多地方的酒铺酒楼,可以为此酒销售及宣传。第三,在粮食方面,我们有很稳定的供货渠道。就算在灾年,也不用怕没粮食酿酒。我们虽占一些利润,扩大生产后,那点利润真不算什么。”
不愧是生意人,这些话说得的确有道理。扩大生产对韩?非但没影响,有这些老做酒的商家帮忙,对韩?只有好处。
“不瞒两位,我们已经找人合伙了。”
“已经找人合伙了?”两人呆了呆,刘德树问:
“是谁?”
韩?没有隐瞒:“我大哥韩同卿和我韩家一些族人。”
两人一脸失望,找韩家人合伙很正常,两人不怀疑。方信州说:
“虽然御酒生意有人合伙,他们应该不会占多少,不影响我们加入进来。还请忠侯好好考虑一下,他们毕竟不是做酒生意的。我们若是参股进来,绝对对忠侯更有利。”
韩?已经给了三成股出去,他的底线是自己保留五成,还可以让两成出去。只是他不相信这些生意人,要是酿造方法被这些人知道,难保不会私自另立门头。凭这些人的后台,到时候很难处理。
“多谢两位的好意,虽不能入股,我们同样可以合作。你们的商铺商楼我不要,你们在一些地方的酒坊,我可以选几处。每年由你们提供多少斤粮食,我们可以帮你们酿造酒,只收你们一些成本费。”
酿酒最重要的是粮食,这东西在京城还好,要是在外面建酒坊,就算是韩侂胄的实力,也难搞到多少。两人十分高兴,虽不如参股强,要是这样做,至少能保证他们不会亏损。刘德树问:
“忠侯准备如何合作,还请明言。”
“除你们的主酒坊我不选,其它地方的酒坊,我每家选三个,包括里面的一切酿酒之物都要留下。选的那几个酒坊,你们各家每年要给我们提供二十万斤粮食,并送到酒坊去。我每年给你们两家各酿造两万斤酒,你们另付我五千两银子。”
韩?说完,包括谢夕韵也在开动脑筋考虑。平均三斤粮食,能酿造一斤酒。二十万斤粮食,能酿造六万多斤。给了两家各两万斤,还有四万多斤酒。并且给的酒不是白给,每斤按二钱半的银子收费。又是用的他们的作坊,还要将粮食送上门?他们只是负责酿酒,其它什么都不管,怎么想也觉得不算亏。
刘德树两人的心算不比几女差,他们想的不一样。二十万斤粮食,听起来多,一年算下来真不多。平均一两银子买八十斤,他们买粮要花二千五百两银子。运费算占五分之一,花三千两。外面城市的三座酒坊,远不如京城值钱,并且是长久的,这笔钱可以算在运费里面。
两万斤酒,他们就算只卖一两五,这还是最保守的价格。这两家都有酒楼,要是在酒楼销售,卖出的价格还能更高。可以得三万两银子。除开的成本,他们至少能赚两万两。算到这里,刘德树看了方信州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