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很佩服他这两个老婆,谢夕韵猜到他说来醉香楼调查,两人都要来,没一个认为这里她们不该来。谢夕韵说得很坦诚:
“我们不放心你。”
还有一个也闹着要来、朱亭。原本韩?准备和朱白川一起来,因为三女要来,他出来办案是次要,主要是陪老婆玩开心,没有阻止。怕人多引起怀疑,他们分成两队人马,朱白川兄妹俩还在后面。
三人找了个靠壁的地方坐下,韩?的三个亲卫和戚怀谷也没像一些同行那样站着,围成一桌坐下。这张圆桌并不大,最多能坐十个。他们坐下没一会,一个四十来岁、左嘴唇上方有颗痣的中年女子走来。扫了几人一眼,很有眼力,问坐在两女中间的韩?:
“几位大爷是第一次来吧!有没有知道的姑娘?我去给你们叫来。”
谢夕韵可能真不放心韩?,在外面几女连韩?的手都没能碰到,就算演戏也不会点什么女人。
“不需要了,我们先看看。”
“大爷你放心,我们这里的姑娘个个都貌美如花,保你们满意。”老鸨脸上的笑意挤得更利害,将声音放低,生怕旁边几桌的人听到似的:
“我们这里还有从波斯、扶桑等地来的姑娘,和我大宋的姑娘绝不一样,我去给几位大爷领来,你们自己挑。”
韩?不知道老鸨的不一样是什么意思?在京城一些大户人家也有外国小妹,并不奇怪。在场这十几桌,同样有黄发绿眼睛的女人。赵丹盯了不远处正在说笑的金发美女几眼,有些好奇,正要开口问话,谢夕韵说:
“那些都不用了,如果你非要叫,就将流莺姑娘叫来吧!我们只对她有兴趣。”
许多青楼都只有一个头牌,但花魁有好几个。她们听施恩说过,流莺是醉香楼的头牌,平时见过几次她和韦琴出门,两人的关系应该不错。三个像傻瓜似的,一来就指名要见对方。老鸨有些为难:
“不瞒几位大爷,流莺这几天身子不舒服,不能见客。我给你们找另外的吧,流莺还是个青头,我找来的姑娘,有些方面并不比流莺差。”
赵丹听不懂无所谓,谢夕韵越听越来火:
“外面几个女人不是说流莺要出来献唱吗?这也叫不能见客?”
“对不起大爷,外面那些丫头可能不知道她还未病愈,这几天她真的不能见客,等会由燕舞为各位表演,包你们满意。”
谢夕韵思想不纯只有火气,赵丹很单纯,居然被她想到一计:
“流莺病了?她的运气太好了。这位郑大哥叫郑熙,你有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大家都有些发呆,老鸨看着赵丹指的韩?,摇头说:
“我这记性太差了,有时听过的名字,要不了几天就会忘记。郑大爷的名字,我实在想不起。”
赵丹笑了笑:“他叔叔的大名你应该听过,叫郑长林,在宫里做事。”
“莫非是太医丞郑太医?”见赵丹点头承认,老鸨说:
“郑太医的大名我早就听过,他的医术通神,很受皇上器重。这位郑大爷?”
“他的医术一点不比郑太医差,”赵丹可能觉得吹得有些过了,将大话降低一些:
“他从小就在郑太医身边,不但继承了郑太医的医术,大有青出于蓝之势。所以我才说流莺姑娘的运气好,要是他去为流莺姑娘看看,说不定几副药就能治痊。”
老鸨看了眼风雨不惊的韩?,一副黑脸,胡子虽短,嘴上嘴下都有。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大夫。
“多谢大爷,不用了,既然你们暂时不叫姑娘,我就不打扰了。”
虽然失败了,韩?很佩服赵丹的急智。谢夕韵也佩服,轻声说:
“早知道就打扮得像样些,你这样子,妹妹说得再好人家也不相信。”
赵丹也大为惋惜:“浪费了半天口舌,居然被一张脸给打败了。”
老鸨走了,又来一个年青伙计。这次不是来让她们点姑娘的,拿着一本菜谱:
“各位大爷,我们这里的酒菜在广州是一绝,绝不在那些大酒楼之下。你们要吃些什么请点,很快就能做好。”
“才吃东西,我看还是不点了吧!”赵丹这次没谢夕韵聪明,谢夕韵接过菜谱,点了好几个酒菜。待伙计走后,她对赵丹说:
“来这里什么都不做,人家等下非将我们赶出去不可。”
谢夕韵说完,同样易了容的朱白川兄妹进来,扫了一圈后,带着四个保镖在他们前方坐下。老鸨又兴冲冲跑过来,在兄妹两旁边一顿忽悠,走的时候忍不住说了句:
“今日真是活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