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还算聪明,暂时没说正事,无穷和另一个宫女,各拿一件东西来到冯幸两人面前,无穷递给冯幸一块金牌:
“公主让你看看,这是公主的官牌,你可见清了。”
另一个宫女拿的是卷圣旨,也很大方递到叫曹安的中年男子面前:
“这是陛下任命忠侯为钦差的圣旨,你看看。”
赵丹有些不满她的父皇,赵扩虽答应她当韩?的跟屁虫,但圣旨上根本没加上她的名字。为此,她将放在箱里好久的公主牌也带来,就是想凭此牌也来个便宜行事。有这块金牌,她已经不需要圣旨了。
两人是正规的将领,一般的字多少都认识一些。他们也没敢看多久,连华盛都承认了,除非华盛活久了,敢让人假冒公主。
“下官已看,的确是公主。”
两人亲自承认,赵丹很满意,坐在一张椅子上:
“这次父皇让我们来查广州,发现这里简直就是个贼窝。上到苏师旦、陶治理,下到像你们这样的末将,都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你们的将军黄贯庭密谋造反,原本我们准备派兵去将你们一网打尽,华大人说你们两人还算是个忠心正直之人,你们愿不愿意戴罪立功?”
她们并没有得到黄贯庭造反的罪证,甚至消息都没得到。已经无所谓了,为了完成任务,赵丹什么罪都可以加上去。
冯幸两人听得浑身直冒汗,这些罪要不是从赵丹嘴里说出,他们根本不会相信。就算现在他们也不敢全信,但没人敢给黄贯庭说半句好话。
“公主,下、小人愿意戴罪立功。”
两人都被赵丹加上罪了,不敢再自称下官。几女见他们如此干脆,有点不敢相信,朱亭说:
“让你们去砍下黄贯庭的脑袋,你们也愿意?”
年青人的胆子大些,冯幸回答:
“只要公主吩咐,我们愿意做任何事。”
几女左看右看,觉得两人不像在撒谎,赵丹还想试试,谢惜韵说:
“你们都是聪明人,知道如何选择。我们已派大军驻扎在广州城附近,跟着黄贯庭这些人只有死路一条,如果听公主的,不但可以免罪,事成后还有功。公主会奏请朝廷,为你们请功。”
“多谢公主,我们誓死效忠公主。”
根本不用搞得这么复杂,韩?让华盛从黄贯庭手下的六个营头中,找出两个最不可能跟他做傻事之人。华盛已经在广州好几年,对这些人还是比较清楚。想来想去,觉得这两人最合适。
人家都已经誓死效忠了,赵丹没有再试探:
“你们起来吧,广州军营那些营头,你们觉得哪些最有可能跟着黄贯庭造反,哪些不愿与他同流合污?”
两人不是傻子,一听就明白了,赵丹是想拉人过来。没想一会,曹安回答:
“公主,军营那几个营头虽都听从黄贯庭的号令,但造反那种事,恐怕只有黄贯庭的堂弟黄贯中、和袁世荣两人才会听从。我们绝对不会听他的,陆大友和韩疤子要是知道朝廷已在查他,应该也不敢冒灭九族之险。”
韩?说得不错,造反需要很大的勇气。现在的宋朝虽贪官不少,已经几十年没打过大的仗了,社会比较稳定。只要不是特别忠特别傻的人,很难受人蛊惑去造反。赵丹选择相信曹安的话:
“那些士兵应该听你们的招呼吧?”
两人对望一眼,冯幸说:
“不敢有瞒公主,要是黄贯庭在,就算是我们自己营的士兵,我们也不敢保护他们会听命于我们。如果黄贯庭没在,我们有绝对把握指挥动自己营的士兵。但黄贯中那些人带的兵,我们没把握让他们听命。就算是军都副指挥使向将军,也指挥不动那些士兵。”
这些大实话赵丹不爱听,又问了一会话,韩?带着几个护卫进来。
“阿布府的事情如何了?”
韩?看了眼一副老实样的冯幸两人,问都没必要问,知道两人已经被收服:
“黄贯庭和袁世荣带了三百兵去赴宴,已经被控制住。我们先去搞定军营的事,再去苏师旦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