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冯掌柜和县里的宋县尉是儿女亲家,两家人的关系也好得亲如一家,他们很可能知道冯掌柜去了何处。”
“那宋县尉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中年男子没想一会:“宋大人叫宋飞
看样子也掏不出更多东西,赵丹示意中年宫女将银子给对方,中年夫妇激动得连话也说不出来,韩?嘱咐:
“我们在这里打听冯掌柜的事,对任何人都不要说出来。”
再次来到客栈门口,赵丹说:
“我们这就去找那宋飞,逼他说出冯长兴他们的去向。”
韩?摇摇头:“就这样去问,宋飞无论出于任何方面,就算知道,也不可能说出冯长兴的下落。要是他们直接去了金国,我们找到他们的希望近于零。”
“现在南边已没他们的容身之地,很可能逃往金国。”谢夕韵接道:
“就算打听到他们的下落,也无济于事,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用问韩?也在考虑,想了好一会才开口:
“这里虽偏僻,来往的船只不算少。我估计,他们那艘花船可能不会藏在这里。要是他们的花船不顺道,不一定去了金国。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顺便派人去监视宋飞家,待那些去打听的弟兄回来再说。”
这次来香山县,为了搜查苏容,他们提前派了两百人来,许多人在城外打探。一家人在大街上逛了一趟,再次来到一座较大的两层楼前,谢香叹声说:
“天啊!这里也太落后了。整座县城,只有这座客栈才像样些。”
“穷的地方还有不少,大家将就一些。”
一行人还未进入客栈,门口迎客的一个伙计跑过来。人虽年青,眼光颇为不错,对韩?说:
“大爷,我迎仙楼是香山最大的客栈,后院是住的地方,前面是酒楼。酒楼还有包厢,无论吃住,绝对让你们满意。”
还算不错,后面有三幢两层楼的客栈。大家梳洗一番,来到外面二楼。
伙计所谓的包厢,只是三个在大堂用木板隔起来的小间,中间还摆了六七张桌子。楼下还有两桌人,上面一个人都没有。还好三个厢房都没人,被他们全包了。待一盘盘看起来食之无味的菜上来,赵丹长叹一声:
“这里的条件太差了,要是实在没办法,我们回去吧!不能将时间浪费在这里。”
韩?现在几乎快放弃了,打着带她们到处逛逛的想法。多走些地方,就当成旅游:
“明天过了都没消息,我们就回去。大家不要太将事情放在心上,难得出来一趟,稍耽搁两天,多走走看看也不错。”
看着满桌子不成样的菜,谢夕韵难得挑剔一句:
“他们这里连个铜锅都没有,要是能吃上铜锅,比这些菜强多了。”
大家有一口没一口吃着饭,外面传来一阵响声,很快听到一道更大的抱怨声:
“真他娘的憋气,宋飞走了,关我们鸟事,蒋大人骂我们干什么?”
“谁叫宋家在香山的势力大,蒋大人自己不好去,让我们去宋家请人。现在人没请到,等会不知该如何回话。”
外面一通话说完,三个包厢的人全都没声音了。他们已经知道,宋县尉的名字叫宋飞。不用出去看,听这些人的口气,应该是衙门跑腿的人。赵丹最小心,指了指外面,扫了眼无穷两个宫女和谢香,三人连吃饭都停住了。很快外面的声音又起:
“宋家也不知在搞什么鬼,明明是前天晚上出海去了,非要说是去了宋家村。要是我们不碰到丁二狗,还真以为他去了宋家村。”
“算了,说这些干什么?大家吃完饭去给大人如实回话。”
这道声音说完,大家再没能听到有关宋飞的消息。韩?起身,对几女悄悄说:
“你们在这里,我去打听一下。”
外面一共有三个男子,和韩?想的一样,三个都是身穿衙役服的衙役。两壮一青,见韩?直直走向他们,三人的眼睛转向他。韩?抱拳一礼:
“三位差大哥请了,在下是泉州人,想来香山做些生意。人生地不熟,有些事不知能不能请教各位?”
韩?说完,一个中年伙计端着几个小菜和一壶酒上来。他此时才发现,身上没带半文钱,对中年伙计说:
“再给三位差大哥上些拿手菜来,他们这顿算在我们身上。”
“多谢这位兄弟,”一听韩?要请客,三人瞬间换了张脸,同时起身还礼。年纪最长的个衙役,指了指旁边稍小些的壮年衙役说:
“我叫蔡通、他叫韩应江,他是我表弟蔡刚,兄弟尊姓大名。”
“我叫李贵,”有银子开道,四人很快以兄弟相称。酒过三巡后,韩?问:
“三位兄台,你们为何急着找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