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个骑马的男子,戴着一顶黑色斗笠,从他们这里可以看见对方长相。男子肌色很黑,嘴上下都有一些胡须,看起来有三十来岁。肌肉不多,但非常结实,能看到的地方,泛起一种黄铜色。
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的武器,他提着一把带匣的唐刀,笔直细长。韩?听人说过,使用这种刀的人,一般都是使刀的高手。又穿着一套黑色衣裤,让人有些不敢近身。所以他到码头,那些拉客的船夫,没有一个迎上前去。
可能有韩?这帮人,中年船夫一点没拒绝的意思,问韩?:
“客官,你们方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让他上来吧!”韩?对这个男子生出一些兴趣,对方的易容术不怎么样,可能不会制他那种可以沾胡须的药水,韩?几乎可以肯定,男子脸上的胡须,就像他现在脸上的一样,有多半都是假的。
中年船夫这艘船,是由一艘六七米长的渔船改装,左右可以坐十来人。男子上船后,打量了他们一眼,将目光转移船头的中年船夫:
“船家,你认不认识城里海门客栈的掌柜苏长兴?”
男子的话一问出,韩?和几个亲卫互望一眼,大家的兴趣都来了。中年船夫说
“认识,他这人很和气,常来码头,大家都认识。”
男子很干脆:“他的客栈关门了,你知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这就不知道了,”中年船夫说:
“可能出远门了吧!客官找他有事?”
男子没回答,从怀里拿出几张画像,这么小的空间,大家都能看清楚。前面一张画像还有官府的章印,竟是官府的通缉公文。上面的人,是韩?见过一面的苏容。
男子将画像拿给中年船夫,可能怕白问不出东西,拿出一锭银子:
“船家,这几人你见过没有?要是知道他的消息,这二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船夫一高兴,连桨也放在一边。接过几张画像看了又看,长叹一声:
“没印象,这是官府的公文,客官莫非是官府中人?”
“怎么会没印象?”男子没回答中年船夫:
“要是他们来码头,你们不可能看不见吧?”
中年船夫可能以为男子是官府中人,说出一些事:
“客官有所不知,我们在码头做生意,是要交官税的。原本规定只能在码头运送人,但这沿海还有些地方可以当作渡口。那些人可没我们老实,官府又看不过来,说不定他们是从其它地方乘的船。”
男子沉着脸回到坐位,韩?轻咳一声:
“在下李贵,这位兄台,可否将画像给我看看。”
男子看了他们一眼,将画像递给韩?:
“要是你们知道他们的下落,我定有重谢。”
韩?很仔细看了一会,将画像还给男子:
“没见过,他们是朝廷钦犯,说不定已被官府抓了。”
男子看都没看韩?一眼,将画像收回:
“他们要是被抓住,官府会撤回公文。现在官府并未撤回,说明他们并未被抓。”
韩?稍有些惊讶,他以为这男子是个二愣子,本想看对方的反应,居然还知道这些。正要再试探,船突然一缓:
“几个客官,潭仔岛到了。”
男子来到船头,船还未停稳,他一步跳上岸。韩?几人来到岸边,李纯稀说:
“他一定和苏家人有关系,大人,我们要不要将他抓住。”
韩?也猜到对方和苏家人应该有关,看着男子渐渐远去的背影:
“暂时不用,先跟着他,看他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