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已有两个月零几天,对于韩?来说还没什么。几女回来后十分兴奋,谢夕韵已经回家,韩?原本想回去一趟,被赵丹直接拉到宫里来,准备她们的表演。
为了将快乐分享给更多的人,赵丹登岸后,就派人来通知赵扩。此时小两口走进大殿,赵丹稍有些失望,这里的人远没得平时的人多。
“儿臣(臣)拜见父皇(皇上)。”
赵扩比较欣慰,赵丹出去这段时间,虽有些宗亲不时上奏,说赵丹和韩?现在出去于礼法不合,有损赵氏名声。看样子赵丹懂事不少,要是以前,她根本不用通传,直接闯进大殿来。
“大家正在议论你们在广州之事,有许多事还很模糊,你们来得正好,给大家说说。”
还好有赵丹在,有两个太监搬来两条凳子。韩?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赵丹当仁不让,将她们去广州、又转战香山之事详细说出。
“一干人犯全押到京城来,正在外面候旨。广州知州陶治理贪赃枉法,也被押来。我们让通判华大人暂领广州事务。所查抄的财宝也全带来了,禁卫正在搬运进宫。”
奏折上写得再清楚,也不及赵丹生动说出。有那么多的人证物证,已有不少人相信她们。但质疑的仍不少,陈敬明不怕得罪谁,第一个站出来:
“忠侯,苏师旦、白正山和苏海是苏师旦一案最重要之人,你们行动之前难道就没吩咐过要留活口?就算没吩咐过,他们三人都死了,你觉得天下间会有如此巧的事?”
苏师旦是主犯自不用说,白正山是他的军师,可以说他知道的,白正山都知道。苏海是他的管家,这时候管家的地位不比军师矮多少,同样知道苏师旦所有事。凭韩?这种大才办事,三个最重要的人证全死,连韩党的人也认为韩?是故意灭口的。
这事韩?虽有私心,但三人如此早就挂了,真和他没什么关系。有赵丹在,他没有起身,赵丹说:
“你们没在场,哪知道当时的形势?张大人没能引出苏师旦,已经打草惊蛇。苏师旦在广州搜捕我们,城里城外都没放过。只是他的护卫和夏利的手下就有两千人,还有黄贯庭的三千守军,任南的五百兵,加起来五千多兵力。这些人他都能调动,一个不好就会酿成大祸。
这样情况,连自己的安全都保证不了,谁还敢保证他们的安全?为了将损失降到最低,我们当晚又改计。本来都已经将苏师旦堵在府上,劝他投降不听,非要带人逃走。当时我们并未完全控制住广州城,一番乱战之下,他们死于乱战中很正常。射杀苏师旦和白正山的那个都头我们也带来了,不信你们可以问他。”
韩?就是怕有些人怀疑他灭口,将那个叫叶大郎的都头也带来了。他既然敢将人带来,说明他至少很有把握。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些人无论有罪无罪都得审。彭龟年问:
“你们仅凭猜测,就断定宋飞等人打苏师旦那些财宝的主意?还在岛上等,又用计轻松夺回那些财富?忠侯虽智慧过人,应该没有未卜先知之能吧?你们怎敢如此肯定宋飞会那样做?”
赵丹讲的其它事都很仔细,只有在岛上那一段比较粗糙。最主要原因是她们放了苏野,不想在这些人面前过多提起此事。见这些人开始质问,赵丹说出她们当时的想法。
“不这样猜测还能有什么办法?如果宋飞要是诚心保苏家人离开,他们都走了两天,我们又是走陆路去的,只能干瞪眼。当时我们也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反正布置那些又不复杂,万一成功了,就能得到苏师旦贪的那些银子,朝廷可以用来造福百姓。你们要不是信,宋飞、苏长兴等人已经押到殿外,随时可以去审。”
在半路上她们就猜到回来会遇到什么情况,不知商量了好久,这些话赵丹又没说假。主要是那些参预此事的人都带来了,一时没人再出来质疑。钱象祖站起来:
“皇上,此事牵涉的人太多,案子很复杂,必须得找个对这方面有经验之人。臣推荐刑部尚书彭大人负责审查此事,定能早日查清。”
“臣愿领此事,查不清楚甘愿受罚。”赵扩还没开口,彭龟年已经开始接任务了。这个机会很难得,虽然最重要的人证全挂了,其它人证还在,比如黄贯庭、王庆容这些都是苏师旦圈子的重要人物。就算他们没有证据,总知道一些事吧?要是顺藤摸瓜,可能牵出一些让他们理想的人物出来。
韩?猜错了,他以为韩党的人会责怪他。大家对他只有感激,根本不需要他找借口。大家以是是他的妙计,将最重要的证人弄死。至于其他人,有赵丹和一些禁军将领在,他总不可能全弄死吧?能做到这一步,已经非常够意思了。没再让他出面,陈谠说:
“就是因为此案牵涉的人太多,案子复杂,才不能由刑部处理。现在已到年关,刑部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皇上,臣以为让御史台和大理寺负责此案。御史台和大理寺现在所做之事不多,他们有更多时间来查办此事。”
“臣附议,”没等其他人表态,韩党的人一个个站起来附议陈谠。很快,朝堂又开始争吵起来。还好赵扩已经有主意,没让他们吵多久,他拍板决定:
“由三司会审此案。”
没人再有异议,就算不同意也没办法了。韩党的人还算满意,三司他们就站了两个席位,一定程度能主导此事。
说完办案,赵丹等不得了。
“这次我们历经千难万险,终于将苏师旦一案在广州的贪官查抄完,得到大量的金银珍宝。太多了,大家最好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