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壮年男子再次将门打开,放中年男子进入小门。没过多久,中年男子来到一间大厅。
大厅中只有三人,三个耐心超好又很轻闲之人。中年男子看了三人一眼,将目光转到洪常胜身上:
“我家老爷让我带话给你们,韩?回来了。”
“多谢你家老爷,”坐在左边的陆宁将话接过去:
“不知韩?回来都在干些什么?”
中年男子对这三人好像并不感冒,态度有些冷淡:
“韩?在造纸,我们还打听到,他的造纸坊就在东溪乡那边。和他一起造纸的,还有瑞安公主。我们打听到的只有这些,没什么事我走了。”
大厅中的三人有些惊讶,陆宁问:
“没听说他在造纸,他的纸造出来没有?”
“没有,听说刚接到任务,正在试验阶段。”
陆宁看了眼洪常胜,洪常胜摸了一张银票,递给中年男子:
“你去吧!朝廷那边有什么事,记得来告诉我们一声。”
看到银票,中年男子脸色大为改观,对洪常胜说:
“老爷让我转告你们,禁军那边虽在外面稍有松懈,对宫里和官员的住处仍查得很严。你们要是有什么事,万不可去府上。可去长顺茶楼找黄掌柜。”
待中年男子走后,洪常胜说:
“韩?回来的消息我们已经知道,没想到他一回来就开始忙造纸?他造纸,难道不带那些军队了?”
“他带不带那些军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居然会选在城外东溪乡?”陆宁有些兴奋:
“东溪乡我去过,那里的人不少,很热闹。越热闹的地方,越有机会浑水摸鱼。”
洪常胜一脸震惊:“你的意思是?”
话虽未完,陆宁点点头:
“他去城南琉璃作坊我们没办法,一路上都是些不用休息之地。他带的护卫又多,没机会下手。去军营更不用说,那里附近没人家,连派人去打探消息都很难。去东溪乡不一样,他的纸处于试验阶段,他一定会常去那里,我们应该能找到机会。”
洪常胜呆了片刻说:“太冒险了,要是失败,不但我们有危险,还会打草惊蛇。”
“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我赞成陆大人之计。”右边坐着的尚贵说:
“上次高宏生失败,已经惊动他们。无论是宫里还是韩府,严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我们在城内的人,要不是撤出城,恐怕已经被发现了。丰王那边已经带信来,让我们主要对付韩?。现在有这个机会,何不拼一拼?和韩?这种聪明人斗,拖的时间越长,对我们越不利。”
洪常胜比这两人要有耐心得多,他在大宋这边待了二十年。论耐心,很难有人能和他相比:
“韩?此人十分小心,他出城,又有赵丹在,带的护卫一定不少。就算在城外,我们也很难有机会。何不再等等?以后他还会再出去,离开京城,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你也说韩?十分小心,去外面我们更难有机会。”陆宁轻叹一声:
“上次他去广州本是个机会,结果他走的是水路,带的人又多。我们去广州的人,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这次我们不一定要动手,可以先做些安排,要是有机会,我们再动手不迟。”
要对付韩?,尚贵最积极,起身说:
“我愿带众弟兄去伏击韩?。”
陆宁看了洪常胜一眼:“洪大人在城内打探消息,我们先去东溪乡看看,先寻到他的造纸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