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多少银子?”
韩?并不是卖的,人家要看图纸设计,并且他的图纸也不专业,有些地方人家还得摸索。当时韩桧将马车设计图送到浙东商行时,对方的兴趣不是一般的大。知道韩?不好惹,求韩桧去问。韩?承认让他们做这种马车,但必须要等他的几辆做好后,他们才能做来卖。
“九辆马车,加上十八匹中等马,他们只收了三千六百辆银子,相当于只收了马的钱。”
赵丹有些可惜:“他们还好意思收钱?你太傻了。要是做这生意,可能一天就能赚那十八匹马的钱。”
韩?现在的生意综合起来,只有两种、琉璃和酒。喇叭坊也因为缺少铁料,暂时停摆。但琉璃和酒做得太大了,他的人手严重不足。就算有人手,他一时也没精力做新的生意。三人边走边聊,没过多久,来到凤鸾宫。
“母后,忠侯和姐姐他们来了。”
赵丹的话喊完,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不速之客。赵曮不算,另一个是她们好久没见的韩同进。韩同进仿佛没发生过什么事,朝几人一礼:
“拜见公主,见过?弟,弟妹。”
韩?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韩同进。要是他知道,可能会带赵丹去兜一圈才来。他给一成酒的股,让韩同卿分给另外的族人。因为韩同进家也是他们的族亲,也分得一份。十四家人分一成股,要是只靠这东西,只能奔个小康。
夫妇俩给韩同进还了一礼,有韩同进在,赵丹没说马车的事。韩可云让他们坐下,说出一件事:
“安阳伯这段时间在外地工作,明悟了不少事。对以前一些事,他感到非常后悔。他想辞去官职,专门为大家打理酒的生意。”
大家小惊一跳,不算爵位,韩同进现在是个从五品官员。这么年青就是从五品,可以说前途无量。居然不当官选从商,还是只有自己一点点股的生意?
韩?直接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以退为进,想博取同情,达到一些目的?
“表哥之才,岂能埋没在酒中?就算我答应,其他族人也不会答应的,此事不用再提。”
赵曮也在这里,他不知道韩?和韩同进之间的恩怨,像个小大人似的说:
“做生意可以,没必要辞官专门去做生意。韩大人这样的年青俊才,岂能只顾生意不顾前途?”
韩同进朝赵曮一礼,叹声说:
“同进虽薄有才名,万不敢称为年青俊才。在宦海浮沉,离开故友亲人,还不如辞官为大家做些事。”
就算韩同进说的是真话,韩?也不敢将酒生意交给他。他的这番话,韩?怀疑他是想调回来,在韩可云面前使的卖惨计:
“酒的生意有人做,没必须表哥亲自出马。宦海浮沉也不错,起码能学到许多东西。要是只在京城这种安乐窝,很难让人成长起来,只会变成一个碌碌无为的庸人。”
韩同进果然脸色有些改变,没再说他要辞官之事。聊了几句闲话后,起身朝韩可云一拜:
“娘娘,你们慢慢聊,臣还有些事,要赶回去处理。”
韩同进离开后,赵丹问:
“你们相信他真的改好了吗?”
“姐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赵曮问;
“莫非他以前是个坏人?”
“是个不自量力的坏人,”赵丹将韩同进与韩?之间的事,长话短说出来。赵曮摇摇头:
“他刚才还送了本琴谱给我,还说他也喜欢琴,有时间去我那里论道一番。真想不到他是这种人,等会我将琴谱抄下来,将他那本还给他,免得和他有什么交往。”
韩可云见姐弟俩越说越不像话,瞪了两人一眼,对谢夕韵说:
“夕韵好像这是第三次来我这里吧!平时没事多来逛逛。我一个人在这里时,巴不得有人来陪我聊聊。”
“娘娘要是有召,夕韵定来相伴。”谢夕韵说了句口水话,赵丹说:
“母后,以后你可以不用一个人在这里。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你有了这份礼物,可以去天涯海角,到处散心了。”
赵丹说完,一个年青太监急步进入大殿:
“奴才拜见皇后娘娘、瑞安公主、卫国公。陛下在御书房召见几个大臣,让忠侯去一趟。”
他们一路骑马进来,知道他在凤鸾宫不稀奇。有些奇怪的是赵扩召见大臣,让韩?去作陪?赵丹问:
“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事?”
年青太监摇摇头:“奴才不知。”
现在宫里规矩严,人家知道恐怕也不敢乱说。谢夕韵在这里,赵丹只能眼睁睁看着韩?离开。赵曮等不急了,起身催促:
“是什么礼物?可以去天涯海角?我们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