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卖东西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赵丹说话的水平,又提升了一截,让赵曮兄弟俩十分崇拜。
翁必清两人很失望,他们怀着一点希望,希望韩?不会失言,视金银如粪土,免费传他们造纸之术。一听要集中天下商人搞拍卖,两人除了失望,更多的是担心。
他们两造的纸虽说不错,但与天下所有的同行比起来,并不能算最顶尖的。吴为政想到赵丹刚才说的一句话,赶忙问:
“天下商人?公主的意思并不一定是纸商?连其它商人都算上?”
“如此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当然参预的人越多越好。”赵丹一脸理所当然,反而奇怪看向吴为政:
“天下的纸商?就算金国那边算上能有多少?要是将其它商人包括在内,那就不一样了。那些商人虽不是纸商,我们卖技术给他们后,他们同样可以造纸。无论谁做造纸生意,都是于国于民有利之事,这有何不可?”
这下翁必清两人慌了,要是只算大宋境地的纸商,两人还有点拼头,算上其它商人?翁必清说:
“公主的想法虽不错,无论卖给谁,都只是一家能做。就算是我大宋首富,做出来的纸也不可能兼顾得了天下人。要让天下人获利谈何容易?”
赵丹没解释,笑着问:
“你们的意思要如何做,才能让天下人获利?”
两人对望一眼,过了一会才由翁必清说:
“不如按辅国公在大殿上说的那样,在我大宋纸商中,挑选一些规模大、口碑好的纸商,传他们造纸之术。当然,并不是免费传,每家可收取一定的学艺费。”
她们也想过这种方法,一是对造纸这一块不了解,担心没多少家出得起她们理想的价。二是要将那些纸商全召集起来,短时间很难办到,影响她们筹资。现在有两个这方面的生意人,谢夕韵怕赵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插话进来:
“只算我大宋,不知有多少家造纸商,规模较大的又有多少家?”
这问题翁必清没有多想,很熟悉答出:
“纸这东西并不难造,但要造好很不容易。有些造纸大户,分出去的子女另立门户造纸,长久下来,我大宋境地的造纸商,大大小小怕有七八十家。但规模大的并不多,比较大的大概有十几家。”
“十几家?”谢夕韵还在想,赵丹问:
“这十几家,每家能不能出到十万两银子?”
翁必清一脸为难,吴为政苦笑道:
“能出得起十万两银子的,最多只有三四家。”
见赵丹一脸不乐意,翁必清想到一个方法:
“纸这方面的竞争大,赚钱的并不多。可选十五家规模最大的纸商,每家出两万两银子的学艺费。就算少数人出不起银子,同行也可以借些给他们。”
三十万两银子,这个数赵丹不满意,正要开口,韩?问:
“二十天之内,这些人能不能赶到京城?”
“起码能到十家,”翁必清说:
“再过二十几天,辅国公举办的银行大会就要召开了。不说这些人能全部赶到,一半的人应该会到。再加上我们通知,十家我们有把握通知到。”
韩?也有些为难,他要是面对天下商人拍卖,对大宋乃至天下的造纸业都有非常大的影响。到时候银子赚了,一定会背上不少骂名。要是只卖给这些造纸商,对大宋造纸业的影响并不大,起码少了许多骂声。想了一会说:
“你们尽量去通知,越快越好,先将他们通知来我们商量。如果到时候连十家都没有,那我只能面向所有商人拍卖。”
两个纸商终于高兴一回,翁必清说:
“辅国公放心,我们尽量将所有人通知到,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