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人跟着韩?朝外面走去,期间西极马行的人也要随行,被韩?看了几眼。壮年男子会意,让其他人就在门口等,他和韩?一家人来到外面系马之处。韩?说:
“我叫韩?,你莫非是武宁军吴曦吴大帅?”
“你是辅国公?”壮年男子比认出疾风更惊喜,抓住韩?的手:
“不错,我正是吴曦。怪不得我看辅国公如此眼熟,你易了容?”
韩?想来想去,吴曦认出马,绝对已经怀疑是他。要是他不承认,对方如果有问题,他们会更危险。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让大家都知道,起码性命无忧。至于查案的事,他们在外面留的人更多,并没有太大影响。
“简单易了一下,不瞒吴大帅,我易容是为了来此查案。”
赵丹两女呆住了,她们一时没想明白,韩?为什么要坦白从宽。见吴曦听到他易容来查案后,两女看到吴曦双眼一小,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眼中好像闪过一丝厉色,瞬间又归于平静。
“真是辅国公,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来查军马被劫一事?”
连问两个问题,韩?想都没想:
“我们才到西和州,的确是为军马被劫一事。开始在兴元府查案。在兴元府没查到什么线索,准备来这里碰碰运气。”
吴曦一脸相信的样子,点头说:
“唉!军马一事我有责任。万没想到,那帮山贼会如此大胆。早知道我就多派些人,都怪我糊涂啊!以为这一路太平,没人敢打军马的主意。派的人几乎全是懂养马的兵将,才有此一劫。你们放心,此事由我而起,我一定会负责查清,你们不用如此奔波劳累。”
“此事与大帅无关,大帅何需自责?”大帅一般不能乱叫,要具有几个条件。一是至少带一厢之兵。一厢管十军,共二万五千人,这个条件吴曦已经达到。他现在刚好管一厢兵马。第二是资历、威望。吴曦岁数虽不大,在军中也混了近二十年。除自己创了不少威望,他是南宋名将吴磷之孙。这些加起来,可以称为大帅了。
“此事之前,谁能想到有此一劫?赶那么多马,当然要找会养马的人才行。找再厉害的人,不会养马有什么用?我的身份,大帅尽量不要透露给这些马商。”
吴曦已经基本做到他应该做的,此事要是追责,吴曦的责任和兴元府差不多,并没有多大。不知是不是听韩?说他没有责任,吴曦看起来心情更为舒畅,看了在门口的几个马行老大:
“辅国公来此查,莫非怀疑这里有问题?”
韩?也朝刘先学几人看去:“我想过,五千匹马不是小数目,放在哪里也不安全。如果那些山贼不投金国,我怀疑他们会将马卖给这些马商。让马商卖出去换成银子,比养大群马要安全多了。”
吴曦先是点头,又有些疑惑问:
“此案我也一直在关心,听说草环山那帮山贼曾说,劫了马就去投金国。他们要是去了金国那边,在这里查马商怕也难查出什么来。”
“那么多的东西,就算他们去金国也难完全掩盖住。他们要是投金国更好打听,总有露陷的时候。”韩?说得十分绝对: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要是他们投了金国,虽能打听到,马是要不回来了。现在唯一的希望,是他们不去投金国。抱着这种想法,我才来此查证一下。只要打听到他们投了金国,我绝不会再浪费时间查此事。”
韩?说得虽有点荒唐,但也有几分道理。现在只能从好的方面去想,要是想坏的方面,再怎么查也没用。吴曦现在才将目光看向赵丹两女:
“这两位是?”
“她们是我夫人,这位是长公主,这位是谢夕韵。”
吴曦赶忙朝赵丹拜礼:“下官拜见长公主,见过少夫人。”
“吴大帅不必多礼,”两女十分不爽,本想像在广州那样在暗中进行,没想到被韩?不打自招。赵丹已不想在这里闲聊了:
“我也有些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吴曦看向韩?:“大家去寒舍住吧!我们顺便还可以商量一下查案的事。”
“不麻烦吴大帅了,我们已经在外面租好房。”赵丹怕韩?再胡乱作主,赶忙将发话。韩?说:
“我们在顺风酒楼租的一座院落,那里还算清静,就不打扰大帅了。我送夫人回去后,再去大帅和郑大人那里拜访,商量一下军马被劫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