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要如何处理?”中年女子在桂长松身边坐下,桂长松想到一个好办法:
“公主那边我不得罪,吴大帅这边我也不得罪。吴大帅的事我可以给公主说,公主她们找我的事,我也给吴大帅说。这样无论谁胜出,对我都没什么影响。”
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脾气,中年女子没有惊讶桂长松的妙计,急声劝道:
“事无两头好,脚踏两只船更容易翻船,老爷千万不可如此做。”
桂长松也是急了,实在没办法才会想出如此一个妙计:
“夫人想的事比我更周到,你说我们如何做更好?”
中年女子说:“此事就算吴大帅知道,除非吴大帅想谋反,否则绝对不敢对付公主她们。你要是投吴大帅,无论事情结果如何,都只有一死。不如这样……”
……
一座高墙大院,如一个巨大的拦路虎,横卧在一条大街前方。一个中午,陆续有人走进大院。午时过后,一大队人马来到大院前方。
“子健,这里就是州衙,看上去就像一座大宅院,远无法和一些大州府相比。”
韩?看了眼说话的吴曦,心里有些觉得好笑。吴曦昨天不过提了提,今天果然将西和州的马商通知到,安排在州衙问话。要不是他们的证据不少,可能还以为吴曦真是热心此事,专门去顺风客栈将他接到这里来。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西和州有大帅和郑大人坐镇,岂是寻常州府可比?”
现在韩?摸到吴曦一些脾气,喜欢听好话。只要夸吴曦,吴曦就算客气脸色也很高兴,仿佛是一个胸无沉府之人。吴曦笑着说:
“今天我们办完正事,明天我带子健去这附近到处逛逛。难得来一趟,无论能不能打听到军马的消息,都要多玩几天,让我和郑大人尽尽地主之谊。”
现在虽没有证据证明一定是吴曦所为,韩?已经认可大半。他认为吴曦这手搞得很急,他来查马商,吴曦就给他将那些马商招来问话。要是那些马商没有线索,他还待在这里就说不过去了。最多让吴曦郑继伦陪他逛几天,就得离开西和州。
这手看起来虽急,韩?一时还没更好的办法,只好将两个老婆留下。由谢夕韵在家吸引对方视线,赵丹易容溜出来负责打探之事。他是不想抽身了,只好陪吴曦干耗。
西和州的州衙后院已经有不少人,今日郑继伦是东道主。郑继伦安排得不错,在主厅安排了六桌,专门给那些马商也安排了三桌。他们到来后,吴曦将众人的招呼打住,指着韩?说: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大家就算没有见过,想来也听过他的大名,他就是辅国公韩?韩子健。”
“他就是辅国公?”一些惊讶声传出,众人对韩?的兴趣,一时更胜过吴曦。一个身材高壮、脸色深黄的中年男子朝韩?抱拳道:
“早就听说过辅国公的大名,只恨以前无缘得见。上次京城的银行大会,我们有事没能参加。听说还可以投股,辅国公,我们要如何投股?投给谁?”
要是和吴曦一起都能找到军马的线索,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韩?觉得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给这些人吹吹银行方面的事。
“大家不用急,我们已经划分好,利州路这边,是由碧玉露的东家方信州负责。到时候大家可以去找方信州,可以将要投的股给他,但必须要让他打个收据。也可以直接到京城去,我们已经在那里定了座临时办事之地……”
韩?在卖力宣传银行,在旁边的吴曦和一些人非但没催促,还十分高兴。一个个仿佛全是韩?的粉丝,专心听他办空事。银行的事还未说完,吴曦的长史米修之出现在大门口。吴曦看了眼仍在继续演讲的韩?,和米修之走出大厅。
过了一会,嘴巴未停的韩?见吴曦进入大厅,脸色显得比较凝重,将他小惊了一跳。将银行的事说完,问吴曦:
“大帅,问军马的事,你要不要先给他们说些什么?”
吴曦正色道:“此为子健之事,有话尽可问他们。谁要是不配合,我绝不讲情面。”
“多谢大帅,”韩?问这些废话,不过想试探一下,看是不是他们的东窗一些事发了。听吴曦的回答,看来还没有。韩?没有客气,问大家:
“大家都是这里的马商,想必已经知道两个月前发生之事。我神卫军买的五千匹马,在瓦杂山被劫。五千匹马不是小数,不知大家可有这方面的线索。若是有,可以私下找我,也可以此时说出来。无论说出的线索对我们有没有用,我都非常感激。”
马商一共有二十多人,反应比较正常。一时谁都没有发言,没过一会,一个长着一缀小胡须的壮年男子说:
“听说那批军马是草环山的山贼所劫,我听说一事,不知对辅国公有没有用?”
韩?稍有些惊讶:“庄老板有话只管说,我说过,无论线索对我们有没有用,我都会非常感激。”
姓庄男子摸了摸他下巴的一缀胡须,说出一件韩?暂时还未听说过的事:
“我才从金国那边过来,听一位金国道上的朋友说,他前些天在秦州见过草环山二当家柯大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