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士气的方法很多,除了实质的东西奖励,还可以先开出条件。比如杀一个对方奖励多少、攻上城楼又奖励多少等等。这些虽是空头条件,许多士兵都很单纯,相信的人应该不少。”
那些金兵相不相信没人在乎,翁成虎问:
“将军,这么说他们真有攻城的打算?”
大家现在对韩?说的金军攻城,已相信大半。现在已经大天亮,金军营寨中的炊烟都已散去,人还没走?也没拆除营寨的意思。不用韩?回答,宁慕白说:
“十有八九想要攻城,将军,我们等会如何做?”
韩?也想对方攻城,他们现在有六千骑。这六千骑,全是不带伤的人,士气如虹。对方就在营寨中集合,大概有一万三四千人。听起来虽不少,连守城的士兵也没有畏惧。
“看他们的野心大不大,要是他们想将我们全留下,东西两边,甚至四边齐攻。要是野心不大,只从东城这边攻。无论以任何方式攻,我军都不要和他们在城头搞对射。我们的战马多,要发挥骑兵的特长……”
打了这么多仗,韩?现在已经很有经验,说起来头头是道。大家还在讨论等会的大战,一个用望远镜打探的年青士兵说:
“将军,他们也在用望远镜打探我们。”
这个消息很稀奇,大家暂停商量,一个个用望远镜看去。没过多久,单元衡好奇问:
“那个金兵拿的还真是望远镜,我们的望远镜难道被他们捡到了?”
“应该不是,没听说我们的望远镜有丢失。”折健行知道京城发生的事:
“几个月前,有些人在京城高价买望远镜,可能是他们从京城买来的。”
大家只顾练兵,这件事只有几个将领才知道。翁成虎大怒:
“望远镜除了官员有,就只有工部的人才能弄到。是谁卖给他们的,一定要让朝廷严查。”
韩?苦笑道:“以后再是打胜仗,也难免不会被他们获得望远镜。这事朝廷已经查了,他们有就有吧!这东西决定不了战争的胜负。”
大家没再瞎操心,过了一会,一群百多骑冲出营寨,朝他们这边奔来。这群人的胆子不小,来到离城墙一百多米远的距离停下。一个壮年金将又骑近一段距离,抬头开喊:
“韩?,这几次与我军交战,是不是你耍的阴谋?”
这个距离大概只有一百二十来米,重弩有绝对的杀伤力。当然,一般的人都没这么卑鄙。韩?正要回话,宁慕白说:
“将军,这人的武艺非凡,我前天晚上与他交过手,打不过他。”
“此人叫金承刚,是徒单侍年手下第一大将。”对徒单侍年,卫原比高治中更清楚。卫原说完,韩?暗道可惜。
宁慕白是半神级,卫原虽没说金承刚是什么等级,连宁慕白也打不过对方,应该是神级。西和州的神将董镇与韩?无缘,这个金承刚更不可能听他差遣。韩?没有否认:
“金将军何出此言?兵者诡道也,计勇皆是重要一环。你们的实力雄厚,我只有用些计来平衡两方。”
金承刚呆了片刻,一脸的失望加为难。他问这话的意思,只是想证明宋军的主帅是不是韩?。这方法还是在床上的徒单侍年所想。徒单侍年吃了药,躺在床板上没什么事,想了不少的东西,这只是徒单侍年其中一个妙计。
金承刚没有呆多久,调转马头朝后面走去。一百多人来这里,问了一句话后全都走了。城楼上的众人摸不着头脑,龙九问:
“他这是何意?为什么问一句话就走了?难道他们来这里,只为问这句话?”
没人回答,韩?猜到一些:
“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参预兴元府的战斗中,此行是证实我在没在这里。”
众人恍然大悟,高治中问:
“国公在没在这里,与他们有什么关系?莫非他们见国公在这里,可能会撤军?”
每个人都有不少称呼,韩?的称呼更多。家人叫他那些就不说了,有人叫他大人、国公、将军。原本只有两个称呼,因为以前赵扩叫他的爵位。大家都跟着老大叫,只有他的手下没有。折健行说:
“应该有可能,将军现在声名海内外,金国早就知道了。他们见将军在此,可能不敢再来攻城。”
折健行的分析,韩?也十分认同。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暴露身份。他们不知道的还有很多,一场不可思议的阴谋,即将在金国营寨中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