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大地初晴。在一个雨后的早晨,二十多骑护着两辆马车,在宽敞的官道上小跑。看不出有多急,但要是没有两辆马车,二十多骑已经到家了。
队伍走过一条岔路口后,陆续碰到越来越多赶路的人。从前方的马车中,传来一阵好奇声:
“姐姐,前方在干什么?怎么有那么多人?”
“不知道。”
“停,”赵丹一听不知道,果断叫停,和不知道的谢夕韵走出马车。
从她们这里看到的路人不算少,有四五十个,老弱妇孺皆有。能拿得动东西的,几乎都有包裹之类的物品。大家一身的风尘味,看样子走了不少路。赵丹将一个中年女子拦住:
“大婶,你们从哪里来,要去哪里?”
中年女子看了眼骑马的众人,大家都穿着普通衣服,只有马看起来很不凡。中年女子没敢失礼,朝没有给她行礼的赵丹行了一礼:
“回夫人,我们是安丰府人,要去扬州避难。”
赵丹梳着少妇妆,叫她夫人一点没错。她更加好奇,她们这一路虽问过一些人,打听到一些战事,但不知道安丰府这边的消息。
“你们安丰府受灾了?”
中年女子一脸悲怒,声音也大受影响:
“哪是受灾,安丰府被金军占领了。那些该死的金军,在城内大肆抢东西,听说他们还乱杀人。我们不敢在那里呆了,想去京城避避。”
“安丰府被攻陷了?”大家呆了呆。旁边的韩?没开口,他知道有赵丹在,用不着他问话。这次谢夕韵反应得快:
“金军是什么时候开始攻安丰府的?”
中年女子不是一个人,旁边还跟着一男一女。年青人说:
“还没一个月,安丰府虽有不少官兵,没几天就被攻陷了。现在不但是我们,那些逃难的官兵也有不少。”
赵丹一脸怒火,看向韩?:
“安丰府那些官兵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几天时间就被人攻破了,我们去那里看看?”
“不用急,”韩?知道赵丹的意思,打仗的瘾又犯了。问年青人:
“听说安丰府的守将侯丰年很不错,怎么会没几天就被人占领那里呢?”
年青人看了他们一眼,摇摇头: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安丰府已被攻陷,明州也危险了。”
年青人说完,也不管他们还有没有问题,一家三口匆匆离开。无双知道赵丹没过瘾,拦住一个身材还算健壮的中年男子:
“大叔,你也是安丰府的人?”
中年男子单身一人,可能见是个美女问话,很配合:
“我是明州人,但对安丰府也知道一些,姑娘要问什么?”
赵丹一听对方是明州人,兴趣更大,将问话权接过来:
“你们明州正在打仗?你知不知道那里的情况?”
“正在打仗,”中年男子叹声说:
“连安丰府都被攻占了,我明州只有安丰府一半大,守军要少得多,哪能守得住?我逃出来的时候还在打,现在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赵丹一听明州可能也不保了,气得忘了问话。韩?问话也是个外行:
“大叔,你知不知道金军有多少人?他们的主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