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到了扬州?”老者看了眼卢其芳:
“此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卢信有些惊讶:“我听奥拉丁说,这事最开始是穆斯马克得到的消息。他得到消息后,连夜就派人送信到泗州,你们怎么没得到消息?”
这些人永远也不知道,他们送信的人,在半路上出了一个小小的意外。老者没有纠缠此事:
“两万援军的消息我们倒是听说了,韩?消息的事暂且不提。听说韩?此人很聪明,穆斯马克与他有仇,说不定穆斯马克想报仇,结果被韩?识破。那些宋军原本想抓他,刚好遇到你们去那里了。”
不说不知道,卢信觉得很有这个可能。他们都不认识韩?,但都听过韩?的大名和一些故事。要不是韩?,穆斯马克现在还在南边当他的大少爷。于是韩?又多了一个敌人:
“原来是韩?害我们,此仇不可不报。父亲,我们来之前,听奥拉丁说,韩?还在扬州。我们这就发兵去攻扬州,不但能完成占领扬州的任务,还能抓住韩?。韩?在金牛县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抓住他,朝廷一定会有重赏。”
“扬州原本有三万兵马,现在又多了韩?的神卫军,最主要是你们被识破?”卢其芳叹声说:
“我们取扬州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
卢其芳说完,许多人一脸不甘。一个头上没几根头发的壮年将领说:
“大帅,我们还有楚州赫大帅的一万多兵马,已超过五万。他们满打满算,也不过四万人,我军战力又远胜宋军,岂有攻不下扬州之理?”
“拓将军说得不错,”另一个手持一把铁枪的年青将领接道:
“赫大帅已占领两州,我们一县之地也没占领。在人数占优的情况下若不敢进攻,传出去恐惹人闲话。”
一时有不少人相劝,叫双河的老者说:
“听说这次是宋国兵部尚书丘进挂帅,丘进此人出身武将世家,又任兵部尚书,军事能力必定不弱。又加上有韩?相辅?我们在楚州的诱兵之计,恐怕也被他们识破了。他们很可能会将盱眙的宋军招回,如此一来,我军在兵力上已不占忧。又是攻城,很难占得便宜,不如回去另想办法。”
卢其芳点点头:“回去是要回去,既然来了一趟,什么都不做说不过去。我们的计划失败,楚州那边也不能让他们占了便宜。我们将仪真攻下来,他们就算还对楚州有什么想法,也必定会尽快收兵,我们可以轻松占领楚州全境。要是有机会,我们不妨按以前的计划行事。”
……
楚州是个小州,只管一城两县。盱眙接扬州这头,是座比较繁华的县城。
这天早上,从盱眙县城出来一大群骑兵。这些骑兵虽穿着宋军衣服,一个个像土匪。将原本本就没多少人的四周,清了个干净。就连认识的当地人,也被责令在家,暂时不准出门。
时过中午,一大群身穿普通衣服的掩耳盗铃之士,从盱眙城东门进入城中。一个个虽风尘仆仆,气势却很不凡。里面一些被关禁闭的百姓从窗户看见,要不是城里有这么多的官兵,还以为是土匪进城了。这群人进入军营后,盱眙城门关闭,暂时封闭管理。
“下官参见辅国公,”在军营内,一群官将朝才到的韩?拜下。韩?现在的品级不一定有他们高,但爵位比在场的人都要高出不知多少,大家在他面前自称下官也说得过去。
“大家不用多礼,我们去大营商议。”
韩?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要不是猜到这些人应该已经安排了饭菜,他可能会亲自过问。大家进入一座大瓦房,韩?来到左边准备坐下,一个身穿七品文官服的中年男子将他打住:
“我们早就盼着国公来了,国公既然到来,岂能作为客军?还请上坐。”
“李大人说得是,”一个身材矮壮的中年男子接道:
“以国公之能,能为国公手下是我们的荣幸,国公不用推辞。”
韩?碰到的军中之人,基本上对他都很客气,他知道一些原因。并不全是他是赵扩的红女婿,他老爹管军好几年,许多军中将领可以说都是他老爹的手下。姓李的文官叫李昌吉,是盱眙县令。这个矮壮的中年男子叫常晓山,是最后带兵来支援的扬州高级将领。他懒得再推,坐在帅位上开问:
“现在淮阴那边的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