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边有一队人马朝这边跑来。”
谢大雷已经看到了,在离他们上千米以外,有一队小如蚂蚁的东西朝这边移动,速度不慢,猜也能猜到全骑着马。没过一会,他们能看到跑在最前方之人,年青士兵惊呼道:
“不好头,是在外面打探的兄弟,他好像正被人追赶。”
不用年青士兵说,谢大雷也能看清。跑在最前方的是个壮年男子,是他派出去打探的弟兄。后面两百多米远,起码有一千多骑在追赶他的弟兄。那些人的样子虽看不清楚,看穿着全都很普通,速度一点不慢,多数是两人一骑,双方没有拉开多少距离。
“快,吹号角,将众弟兄集中到这里来。待下面的弟兄入城,就将城门关闭,绝不能让敌军冲进来。”
年青士兵急了,抓住谢大雷的衣袖:
“头,大帅吩咐过,有敌人大军来,就让我们撤离。我们这点人,绝难挡住他们的进攻。”
“来不急了,”谢大雷轻叹一声。韩?的确说过,有大量敌军来就让他们撤退。可来的全是骑兵,又全穿着普通衣服,打探的弟兄可能开始没在意,等警觉过来时已经晚了。他在这个方向派了两人,现在只回来一人,另一个怕是凶多吉少。
一阵急促的号角声从东城楼响起,很快另外三面同时响起阵阵号角声。冲来的壮年男子边跑边喊:
“头,有敌军袭击。”
“快快进城,”谢大雷对着下面一声大喊,亲自拿起一张弓,对左右几十个弓箭手说:
“他们一旦冲入射程,就各自自行攻击,不用等命令。”
后面的追兵离壮年男子只有百多米的距离,壮年男子拼命打着马屁股,一骑冲过护城河,吊桥在二十多个士兵的努力下,外面的一头离开地面。很快半闭的城门发出一道很大声响,终于将其关闭。
吊桥不可能有城门关闭快,在离地人高时,数十骑已冲到护城河前方。三四十支早已准备好的飞箭,直直箭到下面的人群中,前方一个举着大刀,看样子准备斩断吊索的壮年男子赶忙刹住身体,在前方舞出一圈圈刀光,将射向他的几支箭击落。
后面的人就没壮年男子那样好的身手了,一个中年男子刚挥起长枪,一箭射中胸膛,将他钉落下马。几人没能刹住马匹,被城楼上的飞箭射下马去。眼看吊桥已升到可望不可及的距离,壮年男子赶忙大喊:
“快退。”
仅仅晚了一步,追来的众人扔下几具尸体退开。城楼上的谢大雷松了口气,他发现来人虽有三千,这些人连个攻城的工具都没有。他们守的句容只有东西两边才有城门,对方就算能攻下,也要花不少时间,他对身边一个身穿硬甲的中年都头说:
“你下去带一百个弟兄死守西门,记住,要是敌军去攻,一定不可出头对射,按大帅教的守城方式做。要是他们派的兵多,我会派兵支持你的。”
谢大雷的话刚说完,几百个手拿弓箭的金兵冲上来,他大喊一声:
“躲到城跺下防御。”
几百支箭,仅有几十支射在城跺上,全从他们头顶飞过,直接飞到城内。新上来的士兵也不傻,见一阵阵箭雨飞上城楼,大家顶着一面面盾牌,从内城跺来到各自守卫的地方。
几波箭射出,见城楼上仍是空无一人,壮年男子下令停止射击,很规矩退出一段距离,对着城楼大喊:
“城楼上的守将是谁?”
谢大雷终于又从城楼上站起来,老实回答:
“我乃神卫军营指挥使谢大雷,你是何人?”
“我乃阿大帅手下大将常子龙,”常子龙指了指后面众人:
“谢将军,就凭你们这点兵力,岂能阻击得了我三千兵马?我大金从不念旧恶,若是将军肯开城归顺,我定保将军官升三级,赏金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