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起来说话,你们中计被困于城内。你觉得禄尔安会不会带兵来救援?”
这是几女最关心的,赵丹因为要参预军中大事,没时间和她们一起审问。韩?给她们说过废话,金军要么来,要么不来。她们当然希望金军来,但谁也没有把握。为了早点探知,她们这才决定审问俘将。
谢梁胜一脸为难,韩?是名人,韩?的两个老婆也众人皆知。面前这个既然不是公主,肯定是韩?的大老婆。他知道谢夕韵是谢深甫之女,名门闺秀。韩?既然能将谢夕韵带到军营来,并且审讯他,说不定有生杀大权,他不敢乱发表意见:
“郡夫人,这个我实在不知。我只知道禄大帅那边还有一万六千人,来不来这里不敢乱说。”
谢夕韵脸色渐渐变得好看些,谢梁胜虽是俘将,不信口雌黄,只凭这点就算不错了:
“在禄尔安那边,有没有特别聪明的人?比如他的军师等等?”
既然问不到,只有从其它方面查找线索。谢梁胜说:
“禄大帅没有军师,要说聪明?我军的将领太多,我也不知道谁特别聪明。”
谢夕韵又问了不少问题,打听到一些情况,但远远无法让她们满意。谢夕韵正要遣走谢梁胜,谢梁胜说:
“郡夫人,我愿归顺大宋,为平定海州出一把力。”
谢梁胜就是最后说让大家放下武器受俘的人,谢夕韵猜到对方有投靠之心,没什么好奇:
“谢将军能投靠我大宋,我们定不会亏了你。我家相公会上奏父皇,表明你对朝廷的忠心。”
谢梁胜一听谢夕韵叫赵扩父皇,脸色稍有些惊讶。
“不瞒郡夫人,夏陵守将布隆亚,与我是八拜之交。我可以去说服布隆亚,让他一起投靠大宋。”
这个消息让众女十分惊喜,问了半天的废话,终于问到一个让她们高兴的事。谢夕韵问:
“若让谢将军去劝降,有几分成功的可能?”
谢梁胜想了一会说:“就这样去,一分都不到。如果贵军收复东海、海州城,只剩下夏陵一座城,有三四分把握。如果像刚才那样,布隆亚的军队落入陷阱中,有八分把握。”
这事谢夕韵记下了,对谢梁胜说:
“谢将军暂时下去休息,此事我会给相公说的。”
谢梁胜走后,吴继兰说:
“也不知他说的是不是真话,我看此人看似老实,感觉有些奸诈。刚才在城西,他开始都在配合桑原列阵,桑原和其他人冲上去,他们居然一动不动,最后劝大家放下武器的也是他。”
“乡君说得是,”无金接道:
“这种人最是可怕,表面老实,不动声色就会将你出卖了。他那些话,我看不能尽信。”
这些女人不比男人笨,看人看问题并不差,谢夕韵笑着说:
“这种人虽是小人,却也是贪生怕死、恋慕高官厚禄之辈。要是我军占据绝对上风,将夏陵围了,他一定不会耍什么心眼,会一心一意为我们办事。这些相公自会处理,我们将另一个金将提来问问。”
另一个金将还未提来,赵丹带着无天无敌跑来:
“姐姐,你们快跟我去城西,赫尔高他们来了。”
……
夜晚的灯火特别显眼,城楼上,二十多支火把,将城跺前的人照得像一个个靶子。在下面,一条长长的火龙,几女来到时还在汇集。离她们最近的有两百米远,借对方的灯火可以看见,人数虽不少,骑马的人很少,多数是步兵。
众多的火光,逐渐形成一个方阵后。方阵中间分开一些,走出数十骑。一些士兵顶着盾牌,护着几个将领来到更近的地方,一道声音响起:
“城中负责之人,可是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