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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从东海县传来有宋军登陆后,海州城就已经封城。现在海州城中的金兵金将,一个个犹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这次雍子先立了大功,他怕丘从林几支兵马无法全灭金军,早就派了一半的兵力去海州城附近堵守。他们的经验和运气都很不错,无论是里面出来的人,还是禄尔安派来的,全都栽在他们手里。
到目前为止,里面的金军只知道东海县那边的情况非常不寻常。他们认为去东海县的禄尔安、包括去支援的方少国可能都非常危险。因为宋军都欺负到他们家门口来,也没见这两支队伍搬师回来,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仿佛石沉大海。
午阳照射在海州东城楼上,城楼中间的赫尔高感受不到一点点温暖。眉毛都快愁到一堆了,看着远方好一会,发出一声长叹:
“与禄大帅共事不到一年,从未如此想见到他。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情况?为什么没有消息传来?如果东海县事不可,他们为什么不回来?”
现在城中已经全是赫尔高的人,说什么都没关系。在他周围的人不少,一个身材十分高壮、头上只有几条小辫子的壮年将领说:
“大帅,今天都已经第三天了。末将愿意带一营弟兄,去外面杀尽围堵的宋军,打通与禄大帅他们的联系。”
这些人今天才知道有宋兵在外面围堵,开始他们只是猜测。今天早上他们派出去的一个士兵逃回来,说有人在外面堵截他们。他们才知道,事情比想像中的还要糟。
赫尔高看着这个壮年将领有些心动,壮年将领叫乌安达,是他手下第一猛将,也是整个海州第一猛将,是个神将级别的高手。他还在想要不要派对方去看看,旁边的邓谬说:
“不可,我军在城中的兵力只有五千,再也分不得兵了。加上方将军的五千,禄大帅有两万多兵马。要是连他都搞不定,我们派人去又能如何?最主要的是,我们的对手只怕不是淮东那帮宋将。”
“不是淮东那帮宋将?”一个身材矮壮的年青将领问:
“禄大帅不是说占领东海的那些宋军,是淮东的兵马?”
这事也是禄尔安自己做出来的,他怕赫尔高抢他的功劳,开始带信来没说是韩?。要是早知道是韩?,凭赫尔高的军事能力,绝对不可能有如此结果。邓谬说:
“淮东的兵马肯定在,但领军之人,只怕不是他们,是韩?。”
大家被邓谬的话惊呆了,好一会才由一个中年将领问:
“怎么可能是韩??要是韩?,禄大帅怎么不说实话?”
在场都是自己人,邓谬没怕得罪人:
“禄大帅此人的性格,大家想必都了解。如果韩?是以前出现在东海,他可能会通知大家。现在韩?的身价倍增,他的身价大跌。他只怕上了韩?的当,以为韩?的人不多,想孤注一掷拼一把,不告诉我们很正常。”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赫尔高带着满脸孔愁云说:
“邓大人这一说,我也怀疑是韩?了。韩?此人从不打没把握的仗,他既然敢从海上登陆,说明已有万全之策。东海离此地并不远,我军两万多人,两三天来音讯全无。禄大帅并不傻,更有黎首图等将在。能将他们弄到如此地步,除了韩?,天下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人。”
经过赫尔高的肯定,大家已经相信他们的对手是韩?。一个头小身瘦的中年将领说:
“大帅,大家都以为韩?在安丰,既然怀疑韩?在这里,应该快马通知陈王那边,以免误了军国大事。”
只凭怀疑就上报,如果不是,同样有可能误了大事。轻则乌纱不保,重则人头不保。赫尔高十分为难,看向邓谬,邓谬很聪明:
“宋军封锁的是东海那边,这边没发现有宋军。大帅可将这里的情况写给徐州,我们有必要提醒他们。至于他们如何应对,与我们无关。”
赫尔高想了想说:“徐州要写,颖州也要写,但写法要有区分。”
赫尔高没有因此事返回军营,拿来笔墨就在这里挥毫起来。这件事情安排完,大家还在城楼上商量应对之策,负责在城楼上用望远镜打探的士兵颇为惊喜喊道:
“大帅,有好多人朝我们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