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岂会不守规矩?大家再退后五百米,让他们出来,顺便将禄尔安的尸体还给他们。”
城楼上的人终于重视赵丹了,只见赵丹下令后,宋军真朝后面退去。城楼上的一些闲人开议:
“这女子是谁?怎么宋军会听她的命令?”
这些话现在赵丹更听不清楚,她们也在后退。赫尔高没有食言,打开城门,放下吊桥,潭虎一人骑出城门,走在吊桥上,心里生出不少想法。可惜都不现实,走过宋军队伍,装模作样朝东海县方向骑去。
……
入夜,海州城四周升起一堆堆火光,将巨大的城池包围其中。在城东营寨的一座大营帐里,身穿一套宋军服的潭虎,将他们在城中发生的事情说出。
“好险,”赵丹说:
“幸好宁将军反应快,要是被金军逼问出你们的行踪,大家很难脱身。他们这五千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要是硬攻,我军会有不小的伤亡。但宁将军只有两百人,能打开城门吗?”
潭虎很有信心:“公主放心,我们虽只有两百人,他们的五千人,还要拿些守军营,每面最多不过千余人,有能力打开任何一面的城门。我出来时,宁将军想了一个计划。”
打开城门韩?没有怀疑,他们混进城的都是绝对精英,许多人一挡十都没问题。但一定会有伤亡,要是能避免自己的弟兄伤亡,再麻烦他也愿意做:
“什么计划?”
“擒王计划,”韩?使用的擒王计划很多。现在的人不知是不是依赖心太强,只要首领被控制,多数都会变成一盘散沙。宁慕白的计划,就是受到韩?那些计划的影响。
潭虎说出计划后,韩?想了一会说:
“此计可行,今日我观金军,像赫尔高那样的死忠并不多。许多人已受我话的影响,要是我们再添一把火,未必没有未战先降的可能。”
再添一把火赵丹高兴,她只是有些担心:
“我们又没在里面,宁将军他们能顺利完成任务吗?”
这些话有点瞧不起人,还好大家都知道赵丹的性格。赵丹这种性格,也正是韩?喜欢的:
“事可为则为,不可为就不为,这些宁将军知道。如果没有机会,他不会强行行事的,我们只需安排好。要是行动取消,大家不过耽搁一下瞌睡。”
他们在这里商量,在城中,已经有人开始行动。
……
穆斯府的那条街道热闹了,在离穆斯府两座宅院的禄尔安府第,大门外挂满了白绫。无论是下人还是主人,全穿着一套崭新的孝服。从里面传出阵阵悲凉的哭喊声,将一些人的血液重新加热。
今日进出禄尔安府第的全是官兵,但也有例外。一个戴着墨镜、脸上长着不少胡须的壮年男子,带着两人来到大开的禄尔安府门前。今天的禄府不设防,所有人都可以进出。进来的人,都要去大厅一趟。
壮年男子三人也没例外,他们来到大厅外,这里他们是第一次来,已经改成灵堂。全白成一片,仿佛将死去的人,所有的污点都洗清。
“侯雄拜见大人。”
三人还未进去,从里面出来几人,其中一个,是海州知州王黔。看到拜他的宁慕白有些惊讶:
“侯贤侄为何还在城里?”
宁慕白是个聪明有抱负的人,他的性格洒脱、不拘一格。他已知韩?明天一早要攻城,今天想来这里试试运气。
“唉!原本要离开这里。听说东海城被宋军攻破,封了城门,又想打听一下叔父的下落,便留在这里。大人可知我叔父的下落?”
王黔带着一点怜悯的眼神看着宁慕白,他认为禄尔安和穆斯泰那些人都遭殃了,侯令能那样的文官岂能幸免?想了想还是没说实话:
“打仗是武将的事,与文官没多大关系。你叔父是县令,想来就算是落在宋军手里,早晚也能得到释放。”
宁慕白的愁容未去:“如今宋军已兵临城下,听说宋军的数量是我军数倍,不知大人和众将军有何破敌之策?”
一个没什么功名的年青人问这些话?王黔脸色有些不悦,正要说开口,宁慕白说:
“我倒有些办法,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大人可否移驾去外面的酒楼,我们边吃点东西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