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一连串的水泡在江面上冒出后,就再也没了动静,江面一会儿就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在江底,一个身影则打着旋儿,慢慢地往下沉去,掉入江底的黑洞之中……
等关豪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松软的树叶之上,浑身依旧湿漉漉的。
睁开眼睛,关豪的视线已经不再是一望无际天空,取而代之的是茂密的树叶,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穿透进来,直刺进关豪的眼中,关豪不得不抬手挡了挡这刺眼的阳光,然后一咕噜地坐了起来。
眼前的景色,让关豪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此时的他处在一片树林之中,周围全是高大的树木,耳畔尽是鸟啼,风吹得树叶哗啦啦作响,这个声音与鸟啼夹杂在一起,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微风吹过,关豪忽然觉得一股凉意袭来,他低头一看,原本穿着一条游泳裤的自己,此刻正光溜溜地坐在树叶之上。不仅如此,自己头上的板寸莫名其妙也变成了长发,湿漉漉的长发还贴在自己后背上,往下滴着水。
这一变化,让关豪不由得一惊,吓得站起身来。
眼睛在自己刚刚所处的位置四周扫视了一圈,也没发现自己的泳裤,关豪又拉了拉自己的长发,发现这并不是假发,而是真的长在自己头上的真发。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闯了鬼了!”
“到底怎么回事?这又是哪儿?”一连串的疑问出现了关豪的脑海之中。
心头一阵慌乱之后,关豪深呼吸了几口,让自己冷静下来,捋了捋头绪,思考一下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
关豪,今年20岁,现在是四川一个消防中队的副中队长。智商很高,从小就显得格外突出。在学校时,他是个远近闻名的学霸,是所有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更是其他孩子心中的噩梦。
关豪6岁读书,仅用了7年就完成了从小学到高中的所有课业,并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然后又用了5年时间,就完成了硕本连读。18岁,研究生毕业,他觉得自己年龄太小,还暂时不适合进入社会工作,于是主动报名,加入了消防队伍,成为了一名消防员。
在河北训练了半年后,关豪被分配到了四川省的一个消防中队当副中队长。在消防队伍中,经过半年的专业学习,1年多的实践,再加上他绝高的智商和喜欢钻研的劲头,关豪就迅速成长为了一名合格的消防战士,在面临各种类型的火灾和救援时,已经是一名老道的专家了。
……
此时,身处森林中的关豪努力回忆:“我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嘉陵江里救人啊!”
每年的春节期间,都是消防员们工作强度最大的一段时间,为了保障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他们每天都全勤在岗值班,一有险情,消防员们就会立刻赶往现场。
今年鼠年有些特别,各种灾难不断,关豪他们也没少忙活。好不容易全国人民万众一心克服了疫情,大家伙儿都从居家隔离的环境中走出,关豪他们的活儿才算轻松一点。
也就是在这时,关豪结束了24小时的待命,和同事们开始轮休。
而这一天,也正是关豪轮休的日子。
一大早,关豪就像往常一样,去嘉陵江里游泳。
关豪是当地游泳协会的成员,平日里,只要不值班的时候,他就经常会在江水里游一会儿,既锻炼了身体,也放松了心情。
如今都快立夏了,水温对于人体的感受程度来说,非常舒适,这个时候在江水里游泳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
想到这里,关豪像个孩子一样,脸上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此时的嘉陵江表面平静无波,像是一面镜子,但熟悉水的人都知道,如今平静的江面下,必定是暗流汹涌。
上下五千年,我们的历史亦是如此,平静的表面之下,必定藏着各种见不得人的腥风血雨。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当皇位不再禅让,那些为了权力、金钱、欲望,暗地里不择手段的事情多如牛毛,政权的更迭更是将这种平静下的腥风血雨、尔虞我诈,体现得淋漓尽致。
历史,是胜利者粉饰的童话,而在这些甜蜜的童话背后,都是一部部人民的血泪史,是一个个鲜活生命堆积起来的金字塔。这也正应了《无间道》里那句经典台词:“一将功成万骨枯!”
历史中记载的每一个盛世,都不知是多少万家枯冢堆出来的!
微风吹过,吹散过去种种,江面上泛起层层涟漪,仿佛历史留下的丝丝印记,但没过多久,江面又恢复平静,刚刚的涟漪就已成为了历史,淹没在江水之中,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站在江边,放眼望去,平静的嘉陵江与对岸的风景形成了一幅极美的山水画卷。
对岸街道上不再空旷,奔驰在路上的车辆也多了起来,疫情隔离了几个月,人们不得不走出家门,为了生计奔波。
江中,却还是没有一个人影,毕竟疫情尚未完全结束,此时出来锻炼身体,风险系数很高。
一个人独霸一条江,这种土豪之事,也让久未游泳的关豪,热血澎湃。
已有2个多月没下水的关豪,在岸边热了半个小时的身。
热身完毕,关豪深吸一口气,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清澈的江水之中。
久未入水的关豪,此时的感觉犹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浑身透着舒坦劲儿,“如鱼得水”这个成语恐怕也就是说的这个感觉吧!
一进入水中,关豪就像被放生的鱼儿一样,快速游往江心。
关豪今天给自己制定的目标是从岸边到江心游个来回,平时可以横穿嘉陵江的他,因为久未入水,所以决定将运动量减半,以保证自身安全。
10多分钟后,关豪已经处在了江心位置。打开四肢,关豪完全放松了自己,任由自己漂浮在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