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兰郡主打了他三棍子,这是他们亲眼所见。
虽然打的是用力了些,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再用力,那力气能大到哪里去啊?
娇生惯养的世家子弟就是娇气,不过是挨了三棍子,多跪了会儿就疼成这样,这也太丢人了。
本来大家就逼视豫国公世子了,现在就更看不上眼了。
豫国公夫人知道自己儿子不是装出来的,他不会弃豫国公府脸面不顾,可没人要他们负荆请罪,是他们自己跪在这里的,荆条也是他们自己带来的,难道还能怀疑清兰郡主给她儿子下毒了吗?
只要他们敢这样怀疑,京都的口水唾沫能把豫国公府淹了。
豫国公世子强忍着,可后背实在是疼,也不是一定扛不住,就是时疼时不疼……
豫国公夫人让小厮去给二太太传话。
过了一刻钟,二太太就来了,黑着脸道,“起来吧。”
她是来代替女儿原谅豫国公世子的。
事已至此,除了原谅,还能怎么样?
木已成舟,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这顿饭是她默许的,可做的太早了!
豫国公夫人赶紧把自己儿子扶起来,说来也奇怪,扶起来后,豫国公世子就不疼了,浑身舒坦。
他进了府,门外看热闹的都散了,可靖安王府里的丫鬟小厮都看的清楚——
豫国公世子也太能装了。
负荆请罪也这么没诚意,难道他是怕二太太和清兰郡主似的也抽他吗?
清兰郡主抽他没关系,反正不会嫁给他了,二太太肯定不会啊,还指着他以后待二姑娘好点呢,这不是杞人忧天吗?
豫国公世子没进内院,就留在外院,给他请大夫。
豫国公和豫国公夫人去了松龄堂,商议豫国公世子和齐萱儿的亲事。
齐萱儿清白已毁,需要尽快让他们完婚,时间仓促,这聘礼、喜宴要筹备的事还多着呢,靖安王府要豫国公府怎么做,豫国公府会在能力范围之内尽量满足。
态度上,豫国公府是挑不出半点毛病。
豫国公世子和清兰郡主定亲三年,但没送过聘礼来,之前豫国公夫人就是偷懒,不愿仓促准备聘礼,再加上觉得靖安王大势已去,怕二老爷得势后,齐萱儿看不上豫国公世子继室的身份,所以才假装坠马崴脚,把黑锅甩给河间王府。
这会儿豫国公夫人肠子都毁青了。
再说姜绾和清兰郡主回了书房,刚推门进去,就见檀越跳进来,高兴道,“表嫂……。”
姜绾道,“找我有事?”
檀越点头,“栎阳侯世子明日有急事要办,脸上淤青难消,我来帮他讨一点祛淤青的药。”
姜绾拿药膏给他,随口问道,“伤的严重吗?若是太严重的话,一晚上怕是难消。”
“我也不知道严不严重,表嫂自己看吧,”檀越道。
说着,他朝书房外喊了一声,“滚进来。”
栎阳侯世子没想过清兰郡主在书房内,直接跳上了窗。
结果跳下来的时候,瞥到了清兰郡主,一惊之下,直接从窗户上摔了下来。
姜绾,“……。”
齐墨远,“……。”
檀越扶额。
简直没眼看了。
就这样子,他还妄想俘获他表妹的芳心?
干脆趁早死了这份心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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