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鹰连忙道谢。
姜绾脑门黑线止不住的往下掉。
要是个孤苦无依的小厮或者小丫鬟求收留,向她道谢很正常,铁鹰可是武功高强的暗卫,用不着仰仗他人。
铁鹰道谢完,准备回树上待着。
只是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差点忘了正事了。
他望着姜绾和齐墨远道,“大理寺卿对金簪一案束手无策,因为金玉阁,南玉轩也牵扯其中,大理寺卿知道南玉轩和世子爷世子妃关系不错,求到大掌柜跟前,大掌柜让我问问世子爷世子妃……。”
这案子确实不好查。
因为不用查就知道是谁干的。
一来证据不好找,二来谁也不能得罪。
大理寺卿实在是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才求到南玉轩,拐着弯的找上她,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大理寺卿在他们和宿国公护国公,甚至太皇太后之间选择了他们。
姜绾笑道,“大掌柜是想让我帮大理寺卿?”
铁鹰点头,“大理寺卿为人不错,虽然做事看上去少了几分魄力,但观察入微,是个可造之材。”
换句话说,大理寺卿并非看上去的那么没有魄力,只是谨小慎微惯了,若是有得力的靠山,大理寺卿绝不是现在这样。
能让南玉轩大掌柜这么夸赞,大理寺卿必然有过人之处,南玉轩在京都多年,连护国公都不知道南玉轩的底细,大理寺卿却知道,足见一斑了。
金簪一案因安阳县主而起,一支小小金簪几乎把当朝所有权贵都卷了进来,大理寺卿得罪不起,要破此局,只能从安阳县主处着手。
只是安阳县主卧病在床,大理寺想查都无从着手,只能拐着弯的来拜托她这个和安阳县主同处一个屋檐下的了。
“大理寺卿想我怎么做?”姜绾问道。
“大理寺卿想审问下安阳县主身边的丫鬟,”铁鹰回道。
姜绾笑了笑,“这点小忙,我帮了。”
这对姜绾来说是小事一桩,对大理寺卿却是难比登天。
他不敢来要人。
他来了也要不了人。
吃过晚饭后,姜绾带着金儿去花园遛食。
金儿道,“后天就是大理寺卿立下的七日之约,今儿都第五天了,也没听说大理寺卿查到什么,他不会就这么放弃准备辞官还乡了吧?”
“十有八九是了,”姜绾叹气道。
“那怎么办?他一辞官,等新的大理寺卿上任又要耽搁好些天,还不一定能查出是谁往金簪里下毒栽赃姑娘你,”金儿道。
“到时候流言蜚语肯定指向你。”
姜绾冷道,“不是查不出真相,只是不敢说罢了!”
“大理寺不敢审,我自己审便是。”
金儿道,“没法审啊,安阳县主不肯招认,姑娘也没法对她用刑啊。”
“对安阳县主用不了刑,她身边的丫鬟也不行吗?”姜绾道。
“明天找个由头,把那丫鬟给我抓了。”
说完,姜绾就回柏景轩了。
等她和金儿走远,暗处一丫鬟出来,飞快的朝安阳县主的住处走去。
安阳县主的丫鬟一听是又气又急,安阳县主怒不可抑,“她敢!”
丫鬟急白了脸。
人家是靖安王世子妃,有什么不敢的啊。
“县主,要不奴婢还是回宿国公府躲两天吧?”丫鬟道。
安阳县主恼丫鬟没骨气,但还是让丫鬟走了,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姜绾真的有办法抓丫鬟呢,再万一丫鬟扛不住酷刑呢?
不赌才能不输。
夜深,姜绾站在观景楼上赏月。
金儿拿了披风过来,道,“姑娘,安阳县主的丫鬟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