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儿点头如捣药。
时辰不早了,怕宴会提前开始,主仆两往回走。
刚走到人多点的地方,就感觉大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姜绾觉得不大对劲,好像这些人的眸光都盯着丫鬟手里的花环?
刚察觉,那边过来几个公公,为首一人像是个管事的,看到姜绾,面色冰冷,“靖安王世子妃好大的胆子,连太后最喜欢的山茶花玉带紫袍都敢采了做花环!”
金儿顿时觉得刚刚赞不绝口的花环是个烫手山芋了。
南远侯府姑娘太过分了!
不谢她家姑娘就算了,采太后喜欢的花送给她家姑娘,这不是给她家姑娘惹事吗?
金儿要把南远侯府姑娘抖出来,刚要说,姜绾朝她摇了摇头。
这明摆着是冲着她来的,因为这个局做的绝妙,她拾玉不昧,人家拿花环道谢是人之常情,所以她也没有多想。
可现在这花环是用太后最喜欢的玉带紫袍编成的,虽然只有一朵,可今天是太后的寿辰,她这是触太后的眉头了,没听见四下的人都在议论她胆子肥吗?
在靖安王府里随意采花,靖安王府的家规还不能管,要责罚她就闹着上吊寻死,把事情闹大,连累二太太三太太被夺了诰命封号,甚至靖安王府老夫人都受到了牵连,从一品诰命夫人被贬成了三品。
在河间王府放肆惯了,靖安王府也管不得她,如今进宫都敢爬到太后头上作威作福了,还专挑太后的好日子惹太后,这回有好戏看了。
管事公公一脸愤怒,似乎要把姜绾押去给皇后治罪,姜绾道,“这花环是我捡来的。”
管事公公冷笑一声,“靖安王世子妃是敢做不敢当吗?”
姜绾笑了一声,“太后的玉带紫袍放在什么地方的,我想公公很清楚,四下这么多人,我若是公然采花,不会没人看见。”
“前些日子才因采了几篓子花在靖安王府引起轩然大波,王爷把管家权都交给了我,我已经下令不许任何人采花,又怎么采宫里的花,徒惹人非议?”
姜绾语气平缓,没有丝毫紧张,而且她条理清晰,不少人都觉得她说话和之前大不相同了。
要是以前,被人冤枉了,早跳脚了,这会儿还能心平气和的解释,实在叫人不敢相信。
只是不论姜绾怎么解释,管事公公都不听,“太后的玉带紫袍被人采了,这花环又在靖安王世子妃你的手中,你还是随我去向皇后解释吧。”
看来这屎盆子是没那么容易甩掉了。
管事公公做了个请的姿势,姜绾只好往前走了。
皇后就在不远处,姜绾一边过去一边想辄,那丫鬟容貌她倒是记得,但既然铁了心栽赃她,想找到人没那么容易,何况太后寿宴在即,皇后也不会为了她找一个丫鬟洗刷清白就大张旗鼓,惹太后不快。
姜绾走过去,阮氏看到她,脸上有担心,皇后脸色不快,显然已经知道玉带紫袍是姜绾采的了。
姜绾福身见礼,皇后冷着脸道,“皇宫重地,靖安王世子妃是不是太过任性妄为了?!”
姜绾没说话,阮氏看着皇后道,“皇后娘娘,臣妇不是替小女辩驳,但这其中定是有误会,小女虽然任性,但不会不懂宫规,何况小女从小就笨手笨脚,别说才这么会儿功夫,就是给她三天三夜,她也编不出这么好看的花环……。”
姜绾,“……。”
------题外话------
O(∩_∩)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