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不欲多说,二太太想起王妃腹中胎儿,她道,“你可别告诉我世子的威胁还比不上王妃肚子里那个孩子大。”
二老爷眉头拧的松不开。
他一直觉得枕边人没什么脑子,听这话,她像是知道不少。
二老爷冷了脸道,“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只要安分守己就够了,其他的事,不用你管。”
说完,二老爷不耐烦再待下去,起身走了。
他这一走,二太太的怒气更大了,她都病了,正需要陪伴,他倒好,还故意惹她生气。
话还只说一半,世子那么大个人,还娶了河间王唯一的孙女儿,怎么看都是个大威胁,他却觉得他不足为惧?!
何来的不足为惧?!
除非他不是王爷的骨肉!
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二太太身子一怔,不会……叫她猜着了吧?
二太太想到了当年那场大火,又有了些迟疑,当年那场火,皇长孙被人劫走,从此下落不明,世子侥幸摔下山,只是伤了脑袋,没有性命之忧。
虽然他们表兄弟有几分相似,但容貌差别还大着呢,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不可能认错啊。
二太太摇头,世子应该是王爷的儿子,这事错不了,老爷口中的不足为惧应该是指世子的病,他活不了多久,只是往年这个时候都毒发了,今年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想的越多,脑袋越胀疼,二太太不敢再往下想,她还得养好身子骨,明天等着喝女婿敬的茶呢。
转眼,一天又过去了。
第二天,是齐萱儿出嫁回门的日子。
虽然二太太气病倒了,但大厨房归她管,姑奶奶回门的大喜日子,可不敢懈怠。
一大清早,大厨房就为准备回门饭而忙碌。
吃过早饭后,姜绾就带着金儿去松龄堂给老夫人请安,她去的有些晚,连王妃和清兰郡主都到了。
二太太是逮着机会就发难,“怎么来的这么晚?”
管的真宽,她来又不是给她请安的。
人家挑刺,姜绾也不能当没听见,回道,“书斋开张在即,我和相公忙着开张的事,睡晚了些。”
想到书斋,二太太心情这才好了一点点。
还好那一大箱子的画没有做陪嫁抬去豫国公府,即便怕被雨淋湿用油布裹着,只怕也保不住。
三太太笑道,“书斋没几天就要开张了吧?”
“开张之日我和相公订在七日后,”姜绾回道。
三太太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连日子都定下了?
她还以为书斋铁定开不起来呢。
这又没纸又没人的,这书斋怎么开啊?
而且算算日子,似乎还不到她说的一个月啊。
的确,书斋没到一个月就开张了,毕竟是开张,还得挑个良辰吉日。
要么提前几天,要么推后几天。
姜绾权衡了下,要是推后,京都还不知道怎么非议她,提前则无妨,虽然时间是紧了些,但只要人手够,这就不叫事了。
姜绾也是心急的人,等一天又等一天,煎熬了惜字斋,也煎熬了她自己啊。
还是早点给惜字斋一个痛快,也省的人家一开门就看到皇上赏给她的铺子心里堵的慌,谁让她心地善良呢。
聊着天,外面走进来一淡碧色裙裳的丫鬟,福身道,“豫国公世子陪二姑奶奶回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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