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女子名节大如天,初见已嫁之身,更是古凤的皇后,虽说如今在大周身不由己,可与王爷这样亲近,于她并无好处!”
百里流云搂着初见的腰,转过头看着欧阳初,眼里带着刺骨的冷冽,只一眼便转过头继续前行。
欧阳初心底对初见是有愧疚的,可是初见的身份是古凤皇后,虽然被古凤弃了扔来大周为质,却终归有了身份的桎梏,如今这样,在濮阳已经风言风语,若是传到古凤,两国本就面和心不合,说不得会引出什么争端,倒时她该如何自处?
可初见一直都没有理他,更是连看他一眼都未曾,如今看百里流云依然我行我素,欧阳初只觉得尴尬,愤怒,他松开扶着大长公主的手,疾步上前,挡在百里流云和初见前面。
“王爷我行我素,出了事情,不过是一场风流韵事,可是初见不行,若是穿了出去,说不得多少难听的话会扣在她的身上。
她如今被送来做质,足见古凤皇帝对她有多不重视,王爷雄心大志,她帮不了王爷。”
欧阳初看着百里流云,虽然那萃着冰寒的眸子让他浑身僵硬,他却硬着头皮顶上:“不管她认不认我,我都是她的父亲,她之前的人生我已经错过,如今即知道她孤苦无依,便不会任由她在继续下去。
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
百里流云浅淡的眸子看着欧阳初:“父亲?定国侯倒是好大的脸皮,你的孩子在后面,阿见你攀不上,无语自作多情。”
“你!”欧阳初只觉得一张老脸烧的通红:“血脉亲情,不管如何是割舍不断的,不是谁否认便不存在的。”
说着,欧阳初看向初见:“我不管你怎么想,我说的都是为你好,你母亲去的早,这些年也无人教养你,很多事不愿你,如今我只想补偿你,你若……”
欧阳初停住了话,他盯着窝在百里流云的怀里的初见的眼睛,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他和初见的眼睛对视试着叫她:“初见,初见!”
那双漆黑的眼珠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空旷,虚无,一丝风都没有,平静的让人害怕,欧阳初不死心的上前一步:“初见,初见!”
他伸手想要去触碰,却被百里流云抬手挡了回去,他抬头看着百里流云:“王爷?”
百里流云连半分眼神都没有给他,饶过他就要继续前行,对于这个带给初见灭顶之灾的人,是初见所有痛苦根源的人,百里流云是咬着牙压制自己,才让自己不杀了眼前人。
百里流云不予理会,欧阳初却不放弃,他急忙上前,继续挡在了前头,百里流云浑身都洋溢着杀气,大长公主被姬柔扶着连忙上前:“贤王,论身份,初郎是本宫的驸马,也是你的长辈,如今他不过是为自己的女儿担心,你如此作为,岂不是让人看我皇室笑话?”
百里流云突然卸了杀气,他嘴角勾起,看了看大长公主和欧阳初:“皇室的笑话二十年前便被人看光了,作为笑话的主人,大长公主和定国侯难道不知?毕竟如今还是让人津津乐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