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瑾璃看到有人围在初见身边,忙走了过去。
“欸,云二小姐认识娘娘么?”
瑾璃抬眼看向向自己问话的小姐,绿色长裙包裹着曼妙身躯,肤色白鞋,容貌倾城,虽然她到了大周已经好几个月,却也没怎么见过这些贵女,她所认识的也不过那么几个,显然这个并不是她认识的。虽然不认识,可是那人眸子里的不屑瑾璃却看的清清楚楚,她本就是直爽的性子,若是那人不屑的是自己,她可能还容忍一二,若是对着初见,她是一丝一毫都不能忍受的,刚要说什么,却被身后人抢了先。
“阮姐姐不知,我妹妹幼时走失,就是初姑娘救下的,这些年也一直跟在初姑娘身边呢。”
自从上次云语画闹了一场后,她便和母亲被父亲禁足,若不是为了宫宴,恐怕还不能出来,本来想着能见那人一面,满心激动,可在看到那人满眼都是古凤来的贱人时,她恨的几欲发狂。
看到是阮漓漓上前说话,她内心暗喜,阮家和贤王一向仇对,不死不休,偏偏这个阮漓漓对贤王痴迷成狂,说不得今日便可以借着阮漓漓的手让那贱人好看。
百里流云十岁归来,便一直以病重示人,很少出现在人前,即便是这样的宫宴,也大多缺席,即便早早的封王,也不过是废物之名,直到两年前,他突然出现在古凤的朝堂,拿着大把的证据展示殿前,和软弱了十几年的皇帝一起斩杀了十几位重臣,一时间血流成河,人心惶惶。
也是从那一日开始,人们才发现这位以废物之名活了多年的贤王才是那最狠辣绝伦的人物。也是在那时开始,那曾经不屑的目光都变成了恐惧和痴迷。
那一年的宫宴,他踏着月光缓缓而来,那一身的风华,那如仙的优雅,惑人得风姿,引了多少女儿心。
可那人偏偏对谁都不屑一顾,却对那一个相貌无奇的下堂皇后与众不同,如何甘心。
阮家只有两个女儿,阮泠泠和阮漓漓,阮泠泠两年前已经嫁入东宫,阮漓漓偏偏对百里流云痴心一片,百里流云与阮家不共戴天,不死不休,阮漓漓的心思自然遭到了阮家所有人的反对,甚至将她送到庄子,却在她一次次求死中妥协,太子妃更是介绍了很多名门公子,甚至玉无心,云傲,欧阳家的双生子,却都被她否掉,若是逼得急了,便又是一顿要死要活。
阮家被百里流云打击的损失了不少主助力,阮志远和阮家老太爷也曾想过联姻,以打探消息,只是没想过用阮漓漓,毕竟阮家嫡系女儿还有大用,却偏偏她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既然自己作死,那不如成全了她,大不了杀了百里流云之后,在给她寻门亲事。
阮漓漓知道家里人同意后,欣喜若狂,一次次进宫请求皇帝姑父赐婚,甚至跪求她的姑母皇后,太子妃接近,太子姐夫,却都被百里莫严厉拒绝。
阮漓漓却丝毫没有气馁,她顶着大周第一才女的名声,就是容貌也毫不逊色,加上阮家的背景,她相信,贤王妃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即便之前古凤的皇后被送来做人质又被百里流云安置在竹园,她也丝毫没有在意,古凤皇后,别人不知道,她却还是知道的,不过是毫不起眼的小棋子,能掀起什么风浪?贤王把她安置在竹园,也不过是想在她身上捞点什么。若是没了用处,说不得废了她的便是贤王。
可是今日,她在看到那人一进大殿,百里流云那灼灼的视线时,她突然犹豫了,曾经的自以为是也变成了不确定,所以她才在第一时间便找上了这个在她眼里如同脏污的沙粒的人。
看着娇羞袅娜的云语诗,她又怎么不知道她的打算,这大周那么多爱慕贤王的,除了玉家玉盏便只有雨晴郡主能入得了眼,这胸大无脑,自以为是的云语诗丝毫不够了看,不过她既然上赶着凑热闹,阮漓漓又怎会赶了她去。
“原来如此,只是这古凤的皇后娘娘虽然身处我大周,我们也不该亵渎,有些规矩还是要的,云妹妹还当称呼声皇后娘娘为妥,否则不是让皇后娘娘笑话我大周世家的礼仪么?”
云语诗听阮漓漓的话,状似委屈的捏了捏帕子:“阮姐姐说的是,只是皇后娘娘似乎并不喜欢这个称号,之前妹妹还曾因为这个称号被娘——初姑娘身边的人打了一巴掌呢?”
“你!”瑾璃看着她矫揉造作的胡说八道,就要上前,却被初见拉住了衣袖,她抬头看见初见向她摇了摇头,瑾璃只觉得心里难过,她知道,姑娘是不想她太难做,毕竟,以后的人生,她是要和这些人牵绊生活的。
阮漓漓有些吃惊的抬起头:“哦,还有这事?”
看着云语诗泫然欲泣,似乎都不敢去看初见,阮漓漓收起脸上的表情,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云妹妹是我大周云家的大小姐,即便是我姑母当今皇后娘娘也不能随意动手,倒是不知道古凤的礼节和咱们有什么不同,让皇后娘娘如此给咱们大周没脸。
还望娘娘说个明白,否则,我们只能向我大周皇上陈明原有,顺便陈情古凤皇帝,寻个公平。”
阮漓漓的一番话,让的周边围上来的人鼓掌称赞。
“就是,即便身为皇后,也是古凤的皇后,我大周还容不得古凤的随意欺凌。”
“说是为了两国交好,互通友谊,却如此做派,说不得就是古凤皇帝的指使。”
“明明是嫁做人妇,却还要别人以姑娘相称,这古凤的还真是与众不同?”
“谁说不是呢,掩耳盗铃,说不得有什么腌渍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