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来帮帮我,直到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冲过来不管不顾的挡在我跟前,甚至被踢的几乎断了腿。
容伯说我和姑娘被抱回来时,我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姑娘也几乎不能走路,大夫来了本想先给姑娘看,可是姑娘哭着求大夫先救我。
多少的珍贵药材才将我的命救过来,可是刚刚醒过来的我即便忘了所有的一切,却还是本能的害怕,恐惧,几乎不敢闭眼睡觉,夫人便将姑娘移出去,将我抱到她的屋子里,每日只把我抱在怀里安睡。
后来将军去了,夫人也去了,姑娘不放心我一个人,愣是将我的东西放到她的房里,和她同吃同住。
那如同地狱的日子,那看不到出路的日子,自从我想起来便一直折磨我,只要闭上眼便是无止境的折磨。
无论我怎么告诉自己那都已经过去了,都没有用。
直到看到姑娘,我一夜无梦,我才知道,血缘真的没那么重要。”
瑾璃看着眼前这些她的亲人们,她走到老泪纵横得云老太君跟前,缓缓跪下,重重的三个头磕下去:“祖母,对不起,我知道你是真心疼我的,幼时的记忆虽然懵懵懂懂,可是祖母抱我入怀我仍然记得,可是祖母,幼时在亲的情都被这十几年的岁月苍苍遮盖了,若是非要在生恩养恩之间选一个,瑾璃离不开姑娘的,只能愧对祖母了。”
云老太太抬手将云语画拉到怀里:“好孩子,你这是在挖祖母的心啊,什么生恩养恩,都是一家人,谁要是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祖母饶不了她。”
老太太站起身来,拉着云语画的手到玉无心跟前:“去吧,去吧,家里的是有祖母在,你只管陪着初姑娘,来日里祖母去接你。”
玉无心带着云语画跟着百里流云和初见一起离开了,云老太太让下人们都出去,坐在主位上一语不发,云意,云傲和姬夫人云语诗也不敢坐下,只低着头站在那里。
老太太抬手指着云意和姬夫人:“好啊,好啊,你看看,这就是你娶得好老婆,为母不慈,硬逼的亲女自残,好啊,真是好啊。”
说着将桌上的茶杯扔了出去,落在姬夫人脚边,吓得她一哆嗦。一步上前跪了下去:“母亲息怒,都是儿媳的错。”
“你认错倒是痛快,我老太婆看你压根就没觉得自己错了?”
“母亲,你这是要冤死儿媳么?”
“哈哈,我冤你,我老太太到要听你说说,那里冤了你?”
“母亲,小画是我十月怀胎的亲身女儿,我怎么能不疼,她丢了这些年,儿媳每每心如刀割,好不容易她找回来了,我只跟恨不得日日放在眼前疼着。
这些日子,她一直不回来,我想的厉害,却总也见不到她,每每想到她一个大小姐却在别人跟前为奴为俾,我心如刀割啊。
我知道我不该拿着银钱去给人家,可是我也是心疼女儿才一时糊涂啊。
这些年我在云家累死累活,在母亲跟前尽孝,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这些母亲是看着的呀,母亲这样的帽子压下来,儿媳实在是委屈啊。”
云语诗也跑了出来跪在姬夫人旁边,刚刚百里流云过来,她从来没有里人那么近过,心脏几乎跳出来,可是那人却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满眼都是那个不要脸的下堂妇,她恨的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如今有看到祖母因为那人对母亲不依不饶,她实在气不过,跑出来道:“祖母这是做什么,母亲不过是心疼妹妹才这样做的,这些也不是家里的银子,都是母亲的私房钱,妹妹多年不在家,她不体谅母亲,语诗可以理解,可是祖母不可以这样啊,就因为外人几句挑拨,便对母亲横加指责,这让母亲该如何自处啊。”
云老太太突然气乐了:“好啊,好啊,你们母女倒是一个德行,我本来还以为你们能听得进去劝说,如今看来,却是老太太我不自量力了,好,索性由着你们折腾吧,刘妈妈,给我将小小姐的东西搬到咱们院子里,这以后咱们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说着站起身看着云意:“先不说人家姑娘对咱们家大恩情,单看贤王如何对人的,但凡长眼睛的都看得见,贤王是什么样的人,我老太太不说你也知道,今天我把话撂在这,你这媳妇和闺女若是不好好管理,你只看着吧,看着吧,早晚追悔莫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