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件事已经很明白,人证物证都有了,该定罪便定罪就是,但父皇这么急匆匆的将你叫过去,是出了什么变故?”
凤翔点了点头:“被抓的两名家丁交代是他二人见那孩子生的好,起了歹心,做下的恶事。两人认罪后便咬舌自尽了。”
“所以,这件事皇上交给了王爷彻查?”
“嗯。”
“总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初见抬头看着凤翔,看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突然茅塞顿开:“这位赵尚书是太子的人,这件事是礼亲王的手笔,皇上这是要保赵大人。”
凤翔点了点头。
“可是……”
看着对面的小人一件心疼的看着自己,凤翔便知道她全明了了:“之前威武将军之事,我已经得罪了太子,如今若是保了赵大人,便又违了礼亲王一派的意,这样得罪双方的事,只有我这个毫无根基,不受待见的落魄王爷最合适。”
看着突然间沮丧了很多的凤翔,初见心如针扎,是啊,这世间就是真么不公平,即便身为皇子,同样做不了自己的主,何况他没有母族的提携,一个人苦苦挣扎,还不是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虽然他现在看似风光,实际上还不是凤皇手里的一颗棋子。
“小见,这就是命,除非你自己强大到无人敢伤害的地步,否则,你的命便只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怎么样自己都做不了主。所有人都一样。”
看着对面的小人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凤翔摇头笑了笑:“小见,我早就习惯了的,若是看的明白了,便没什么,不过事逼着自己强大一点,求生存罢了。”
初见知道,他不想在这上面说太多,转开话题道:“那王爷如今可有什么想法?”
“上个月,这位郑御史府里的一小妾生了一对双胞胎,两个都是男孩,两个健康的男孩。你说郑家会如何选?”
“虽然是庶出,但是身体康健,与之相比,一个天聋地哑的嫡子确实比不得。”
凤翔笑了笑:“嫡子在不堪,只要活着,便没有庶子的出头之日。”
“所以呢?”初见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凤翔。
“最好的办法,就是死,死了便一了百了。既然是必须死,那何不死的有用些?”
“你是说这是郑御史……”
“小见,这世上人心是你永远想不透的。”
初见低头半晌无语,她想不明白,不管如何,那都是自己的骨血,怎能说抛弃便可以抛弃的。即便要弃了,直接杀了扔了,还不行,非要用这种方式,让他死的如此痛苦与不堪。
“或许权势能让人迷了心智吧,只不知这位郑大人做了这么大的牺牲,最后会得来什么?”
“什么也得不到。”
初见疑惑的看了看凤翔,看他脸上讽刺的意味,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要想保住赵尚书,就必须将这事推给郑家,所以这个锅也得郑家来背?”
“嗯,这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