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一筹莫展之下,将太子,端王,礼亲王以及丞相,户部尚书等重臣召集到了御书房商量对策。
邹老丞相提起了前朝遗留的事,因为事情太大,涉及人太多,这件事摆明了就是难上加难,并且还是得罪人的差事,几位皇子根本不接,最后太子提议:“四皇弟已经大婚,再也不是孩童,如今也该试着历练了,不妨将这件事交给四皇弟,若是办成了,自是大功一件,若是不成,也忘父皇念及他年幼刚刚接触朝事,莫要计较。”
太子起的头,余下的众人自是跟风。就这样,下朝后还在回家路上的凤翔便跟随追上来的传旨官回了皇宫。
初见看完,将文书合上放下:“王爷可有什么头绪?”
凤翔苦笑着摇摇头:“这件事几乎涉及了所有的官员,又是前朝遗留,所有的借据又都没有归还日期,只要他们说一句,日子艰难,没有盈余,我便全无办法了。”
初见点了点头:“嗯,确实如此。借条王爷可拿回来了?”
凤翔点了点头,抬手指向墙角:“全部在哪里了。”
初见转过头去,看着那几十个斑驳的大箱子,也有些乍舍。她之前进来就有看见,还以为是什么藏书之类的,却没想都是借据。
“我可以看看么?”
凤翔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到箱子跟前,抬手打开箱子,看着里面随手放着的乱七八糟的泛黄的纸张,初见抬手拍了拍额头:这位先皇也真够奇葩的,他大手一挥,但是大方豪气了一把,却着实坑惨了子孙。
叹了口气,初见将小凳子搬到箱子前,抬手将里面乱七八糟的纸一张张拿出来,一边看,一边整理,索性里面的借条虽说都没有还银子的日期,但是官员的职位姓名还是清楚明白的,银子的数额也是清楚的。
看初见的动作,凤翔有些不明白:“小见?”
初见没有抬头,将手里的借条放下,再拿起一张:“左右没什么头绪,倒不如看看这些借条,也许会有什么线索呢。”
一张张的看,大概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看了三个箱子,初见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凤翔帮着初见整理,看见初见的动作:
“小见,先休息一会吧,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看完的。”
“嗯。”
点了点头,初见就要站起来,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个名字,初见忙将凤翔手里的纸拿过来:“聂政。”
初见晃了晃手里的借条:“就是他了。”
看凤翔没明白:“这件事我们不可能拿着借条一个个的去问,就像你说的,人家一句家事艰难,我们便毫无办法了,更何况这么多,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
索性我们找一个位高权重的,只要这根骨头啃下来,其他的便不成问题了。”
“小见,你知道聂政是谁么?”
“知道啊,聂侯爷的名字这古凤没几个人不知道吧。”
“聂政,在前朝那是响当当的人物,十六岁就中了头榜状元,仅仅几年光景,便从吏部一个小吏做到了吏部尚书的位置上。
后来先皇病重,几位皇子争权夺势,大臣们各为其主,闹的沸沸扬扬,也是他力排众议,将父皇推上了皇帝的宝座,父皇登基后,亲封一品侯爷,并且兄弟相称。
说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不为过。
这张借据若是交给父皇,恐怕他眉头都不眨一下的就撕掉了。
所以,小见,和聂政相比,我是微不足道的那个。虽说这话很伤人,可是,那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