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端刻薄的嗓音,让众人停止了窃窃私语。
简思姚被宠的霸道,骄纵,自从她认定凤翔后,这些贵女谁要是得了凤翔的眼,哪怕是和凤翔说句话,她都要打上门去为难羞辱,更甚至打骂。偏偏这些贵女受了委屈都无处申冤,告倒简郡王府上,郡王夫妻避而不见,是在逃不过,便装傻充愣。
告到皇上,皇后跟前,却又被以小题大做,无所事事之类的话训斥回来。后来就造成了凤翔三尺内没有女子近身。
如今看见她在说话,众人看着初见的目光或同情,或好奇,或幸灾乐祸。
对于凤翔的事情,荣伯收集回来的消息里,倒是提到过这位静娴郡主。初见也大概知道一些这位郡主的丰功伟绩,不过初见本来对凤翔就是圣旨强拉硬拽的并无什么情感,对凤翔的情感史也没什么感觉,也没有放在心上。
刚才尚青霭介绍时,也没在意。听见这充满醋意的冷嘲热讽,初见一下子就知道了这位静娴郡主是谁了。抬头看了一眼。
坐在那里的女子二九年华,柳眉凤眼,秀挺的鼻子,樱桃口,小麦肤色,透着瓷光。
据说郡王妃来自异国,这位郡主的肤色随了其母,大红色的抹胸长裙,紧贴肌肤,胸口的挺傲隐隐透出抹胸。大红色的蜀锦腰带紧紧缠住纤细的腰身,宽阔的衣袖走动间更显婀娜,长裙的领口和袖口用银线绣着银色波纹,微微荡漾。
看那衣服的用料,居然是北方小国雪国进贡的雪丝绫。
这种布料是用当地特有的雪蚕吐的丝织就的,这种雪蚕生长在常年积雪的,海拔八千多米的高山上,每只蚕每年也就吐丝三四尺,这还都不算什么,最厉害的就是这种蚕身带剧毒,将它吐的丝都放在洞里最深处,一旦遇到威胁,便会主动攻击,只要被它碰到,便冻成一块冰。
这种雪蚕浑身雪白,偏她突出的丝血红血红的,冬暖夏凉,带着荧光,织成布料,哪怕一小块,都价值连城。
雪国因地处寒冷的北方,差不多全年积雪,根本种不了粮食,便依附古凤而活,而这雪丝绫,一年也不过得那么两三屁,全部拿来进贡,以换取粮食。
这血丝绫在皇宫都是稀罕物,没想到这简思姚倒是有这么多。这也不难看出凤皇对简家的宠爱。
整个人在大红雪丝绫的荧光包围下,带着异域风情,如姬似妖。
对着简思姚点了点头,初见回过头继续和尚青霭说话。
来者是客,虽然不喜欢这位静娴郡主,尚青霭却也不能说什么,权当没听见,与初见继续小声低语。
有那心思多的,莞尔一笑,心里倒是对这未来的四皇妃高考了几眼。心思单纯的,或忧心忡忡,或是等着看初见出丑,毕竟被这样无视,对于心高气傲的静娴郡主来说,还没有过的。想来这未来的四皇妃少不得一顿羞辱了。
或许在平常,简思姚早就爆发了。众人却不知道,深知自己女儿脾性的郡王妃在临出门时,好好地教导了一番:
“你这性子母妃知道,受不得半点委屈,可是今日不同,如今,边城不稳,当今正是重用这些武将的时候,这尚青霭以前或许还不算什么,到现如今不同了,不管太子以后的地位如何,她如今都是太子妃,她父亲又是护国将军,今日,你有什么脾气都给我收敛一点,若是在这节骨眼你闹出什么?皇上那边都说不过去。”
“还有,今日有可能会看见那位静安县主,不管你有多么不满,都不能像她发难,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也不值当你做什么,无端降了自己的身份。你只需好好看看她的脾气秉性,然后我们慢慢筹谋,母妃说过会让你如愿,你耐心等着就好。”
“可是母妃,离她们们大婚也就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