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初见外祖家,前朝大族,世代经商,底蕴深厚,前朝末代皇帝,昏庸无道,觊觎秦家家财,以莫须有的罪名将秦家满门抄斩,家财尽数充公,却不知只搜罗了秦家家财的十分之一。
当时的秦家家主是个有心思的,看出当朝的皇上昏庸,便将刚出生的小孙子送去了玉清观,对外只说生了死胎,又将大部分家产化整为零,全部分散到忠心耿耿并且签了死契得家奴手中。
那个孩子长大后,前朝已经灭亡,但家族的惨痛经历,让他知道树大招风,便一直低调隐世。
因此,虽然秦家积累了无数财富,在外人眼中却也不过就是一个经商的小富之家。
秦家家大业大,却代代单传,到了秦老爷子这一辈,就断了根,偏秦老爷子和夫人伉俪情深,不肯纳妾,直到老爷子受难被当时沿街乞讨的初见母亲所救,便带了回去,认作女儿,起名秦弄玉,找人教导她琴棋书画,后来秦老爷子发现这女儿在经商上颇有天分,喜出望外,亲自培养。
一次初奇去无终公干,在大街上偶遇秦弄玉,两人一见钟情,秦老爷子也对初奇很是满意,便允了二人的婚事。
二人婚后不久,秦老夫人便病故了,老爷子伤心过度,没多久也去了,临终前将秦家的万贯家财全数交给秦弄玉。
初奇夫妇逝后,这些又全部到了初见的手中。
秦家祖居无终,尽管秦家生意遍布天下各国,但是大本营还是在无终一带。
每年的夏日,初见都会过去那边,查看生意,只是今年因为之前和尚家的事,初见怕离京被人发觉,便让紫筱去了。
桑麻将茶水端给初见道:“这次的水患对于太子来说,何尝不是个机会。”
初见接过茶水,喝了几口:“太子为了解燃眉之急,召集了当地的富商募捐,并且许诺,凡捐粮者,不管多少,朝廷都会有封赏,至于那些大户,更是许诺每家选一德才兼备者,直接入朝为官。”
“自古商人地位低下,太子这是直接抓住了这些大户的软肋,倒是聪明。”
“嗯,所以紫筱说咱们也捐了一万担,有幸还得了太子一副‘忠义之家’的墨宝,已经悬挂在了庄子上。”
“噗嗤”瑾璃听了笑的花枝乱颤:“一万担,便得了太子的墨宝,这无终岂不是满大街都是太子的墨宝了?”
伸手打了瑾璃一下,桑麻训斥道:“你就是这么嘴无遮拦,说过多少次了,真是死性不改,快快住嘴,免得招来祸患。”
说着将目光看向初见:“商人重利,能从这些人手里掏出粮食来,太子也算尽心了。”
“嗯,那边的事情也算有惊无险了。”说着,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小脸顷刻间撂了下来:“最可恨的就是紫筱,放着正事不做,居然还学着人家行走江湖。”
“噗”看着初见冷森森的眼睛注视着她,瑾璃赶忙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