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站在剑道室里的两人,闻讯出了卧室的上田夏纳狐疑地问道:“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教训一下这小子!”上田正裕对他的口无遮拦很恼怒,“这家伙,欠揍!”
他虽然脑子没有陶知命灵光,但也听得出来这家伙什么意思。
听说是敌人的孙子,又在上田家见到别人,当着别人不好直接问,就用这样的话开玩笑一样询问自己是怎么回事吗?
忒难听了!
一女二嫁这种话,让人听了就想砍他。
何况比试一下,也是火纳江阳水的要求。
陶知命看着对面跃跃欲试的火纳江阳水,心里满是问号。
这小子怎么回事?
“确定要空手应付我?”他握着竹刀再次问了一遍。
这家伙护具什么都没穿。
火纳江阳水双手伸出五指,拇指和食指构成了一个三角,然后迅疾地起了势,中气十足地说道:“不要小看我哦!全力以赴吧!我,绝对赢!”
陶知命眼神凝重,从动作来看,是练过的。
就是整个人显得很中二。
他握着竹刀手往下沉,斜斜指向前方。
“加油!大郎!”上田夏纳握着拳头挥了挥。
陶知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他先干一架,不过上田正裕这么坚持要求,大概是有理由的。
“小心了!”
陶知命“哈”地一声,就攻了过去。
一寸长一寸强,虽然是竹刀,但这小子越是这样,陶知命越觉得不好对付。
果然,他的步法很灵活,躲闪过后已经抬腿向陶知命的脖子扫来。
陶知命的耳朵里听到一阵风声,这力道……
好在毕竟跟着上田正裕、赵春树也练了这么久,虽然时间不长只有两三个月,但这第一腿还是艰难地躲了过去。
正想先拉开距离,不料他腿扫空之后,又已经划着弧线踩到了地上,另一只脚跨前,双掌又一起斩了过来。
陶知命举起来招架的竹刀却被他的一只手掠过手腕之后夺去了,而火纳江阳水的另一只手掌已经变为拳,停在了他的胸前。
火纳江阳水挑了挑眉:“我赢了,两招!”
陶知命看真的只是切磋,利落地翘起了大拇指:“niubility!”
火纳江阳水呆了,啥意思?
然后陶知命就纳闷地看着上田正裕:“为什么要先比比身手?我才练了几个月啊师父。”
他转头问火纳江阳水:“你练了多久?”
“三岁开始。”火纳江阳水感觉很不过瘾一样,把竹刀丢还给他,自顾自地在那里耍了几下身手,“我师承和道流传人大塚英义师父,同龄人里能打过我的,没几个!”
话说得自豪无比,随后又好奇地问:“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niubility?”陶知命对他也有点好奇,“就是你很厉害的意思。”
火纳江阳水爽了,咧嘴直乐。
“夏纳,你也认识他吗?”
上田夏纳点了点头,然后有些紧张地看着上田正裕。
看到这家伙登门拜访,她就先遛回了房里。可惜他们聊的什么,上田夏纳没听到。
现在就连陶知命都被喊来了,父亲大人究竟要干什么?
上田夏纳知道的,当年赤岩家主也提出过让父亲大人把自己嫁过去。
因为是要嫁出去,父亲大人当然一口拒绝了。
但现在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赤岩阳水会登门拜访?
陶知命既然心知肚明自己的拳脚本事跟这家伙差着量级,才懒得找虐,于是再次问道:“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上田正裕站了起来淡淡地说道:“既然衣服都换好了,那就继续再多练几轮吧。”
“……”陶知命叹了口气,“师父,我真的很忙的。回到会社那边,鼻青脸肿腰酸背痛的话,不好吧?”
“不会伤到你的!”火纳江阳水很有自信地说。
陶知命斜睨着他,想了想振振竹刀:“那来吧。”
看样子没有敌意,那就当练身手了。
看那边两人你来我往的,以陶知命败下阵来居多,上田夏纳悄声问道:“爸爸,到底……”
“男人的友谊,有时候也需要在战斗中建立。”上田正裕淡淡地说完,声音就大了些,“阳水,你也用剑吧。”
说完把身旁的竹刀丢了过去。
陶知命喘着气很诧异:“剑术你也会?”
火纳江阳水抬手接住竹刀,姿势很标准:“和道流可是以捕真剑白刃闻名的,我怎么能不懂剑道呢?”
陶知命想起之前他空手夺去自己竹刀的一幕,点了点头:“来吧!让我见识见识!”
他见猎心喜,有跟同龄高手过招的机会,打出感觉了。
然而竹刀上手,火纳江阳水仿佛就没那么束缚拳脚了。他在剑道上的修为明显比空手道要差一些,陶知命虽然击中了他两回,自己却也结结实实地挨了几下。
“就到这里吧。”火纳江阳水满意地点点头,“你也不差,战意很足,而且居然能击中我。上田大人,是您亲自教导的吗?”
上田正裕鄙视地说道:“丢脸。”
陶知命:???
他走过去坐到上田夏纳旁边:“肩膀痛。”
上田夏纳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伸手过去帮他揉捏起来。
陶知命对着上田正裕咧嘴笑。
上田正裕两眼冒火。
然而两人已经有夫妻之实了,夏纳也只是在尽本分而已。
“不痛啦!”陶知命捉住上田夏纳的手,“但是你爸爸为什么要把我喊来挨揍啊?他之前告诉我,赤岩家曾经要求过把你嫁给这小子的。”
上田夏纳心里一惊,父亲大人对他说过这个吗?
“我也没想到他会来。”上田正裕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口无遮拦,不该接受点教训吗?”
“你放心吧,我不喜欢夏纳姐姐这样的。”
火纳江阳水一句话引得三个人瞪向他。
他水咧嘴笑道:“我喜欢温柔的。”
“……”上田夏纳怒了,“想打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