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雅人先接受了泽罗斯的感谢,也认识了一下巴伦·伯格。
看到跟在陶知命身旁的一个新面孔,他不禁问道:“这位是?”
陶知命只觉得他在米国这边的姿态与在东京那边有所不同,至少看起来是平易近人多了,不由得心里好笑地说道:“RIVA在米国这边的一个工程师。”
“哦?”陶雅人只是确认了他不是什么特别的客人,就对陶知命说道,“飞机上没能好好吃晚餐吧?我已经安排好了酒店,另外还有一个特别的朋友想介绍给你认识。”
“老实说,24小时之内从东京先到了洛杉矶,现在又到了纽约,我现在很疲惫啊。”陶知命无奈地说道,“先到酒店再说吧。泽罗斯先生,感谢你安排的私人飞机,省了我不少时间。巴伦先生,就请你先和湾流这边确认合同的细节吧。”
陶知命和他们告别完,就与火纳江阳水一起上了陶雅人的车。而他知道陶知命这边是哪些人,还另外安排了一辆车,带上了前原玖美奈、绪方敏夫和许国平。
后面那辆车里是什么状况陶知命就不管了,把许国平丢在陌生的场合里,回头也可以问问前原玖美奈和绪方敏夫他的反应。
“你说的特别的朋友,是谁啊?”
陶雅人呵呵笑着说:“和你其实也有渊源的。”
“和我有渊源?在米国?”陶知命有点诧异。
“没错。”陶雅人觉得很有趣一般,“你在东京,把他公司办事处的负责人挖走了啊。”
陶知命呆了呆,随后问道:“布隆伯格?你也认识他?”
“当然。”陶雅人神秘地笑了笑,“他就是花街比较关注你的人之一,毕竟当初你可是他们机器在霓虹少有的个人用户。”
陶知命还真没想到他认识布隆伯格,这个人后来挺不简单。创立了彭博社,做过纽约市长。
路上问他是怎么认识布隆伯格的,陶雅人并没有细说,只是简略地提到那是一个晚宴。陶知命也无所谓,先跟他说了说RIVA的情况。
陶雅人这才有点奇怪地问:“把RIVA在米国这边的售后工程师带到纽约来做什么?”
陶知命笑了笑:“路上问了问RIVA在米国这边的情况。雅人君,我说由你来负责管理RIVA的,你准备保留米国这边的办事处吗?”
“这段时间,我也安排人做了一番市场调查。”陶雅人摇了摇头,“RIVA是为了配合你的BRAVO SPORT才收购的,我在亚洲那边的影响力比在米国大。收购的初期,从霓虹开始做更好。”
陶知命心想他只怕是像仗着身份,在霓虹那边影响不少有钱人买一点,靠威慑力变现。
而在米国这边,他算什么?连姿态都不自觉地变得“平易近人”了许多。
“如果米国这边裁撤了,那岂不是又要重新在霓虹组建团队?”
“这不难。”陶雅人看样子是早就已经想好了,滔滔不绝地说起他的计划来,更多地还是了解陶知命BRAVO SPORT和东京游艇母港那边的细节。
一路说着话,陶知命都没多少精力看外面的景色。
等车子开进了摩天大楼耸立的曼哈顿,陶知命看着车窗外的景象笑问:“让我住在这边吗?”
“当然,到了纽约来,怎么能不在曼哈顿感受一下世界中心的景色呢?”
车子最后开到了中央公园旁的瑞吉酒店,下了车的陶知命看了看周边的景色,赞了一句:“确实是繁华啊。”
陶雅人与有荣焉一样,自豪地说道:“当然。东京与这里相比,还有很长的距离。”
陶知命微笑着看他装逼,不过陶雅人现在与他关系特别,对他这次来纽约还是尽心安排了的。陶知入住的是顶级的套房,他也为其他人都预定好了房间。
“你约了布隆伯格今晚见面吗?”陶知命看了看时间,“太晚了吧,我现在只想早点休息。”
“晚餐也不吃了吗?”陶雅人好像并不坚持。
“泽罗斯先生希望我体验一下私人飞机的美妙,怎么会没安排美食呢?”陶知命再次说道,“能不能改成明天再见面?”
陶雅人停顿了一下才说:“行,反正布隆伯格先生随时等我给他打电话。”
陶知命觉得他其实压根没跟布隆伯格约得那么明确,只是在自己面前显示一下他在米国这边能量也不小。毕竟布隆伯格再怎么说,现在也算是实打实的亿万富翁了。专门等到现在想见见陶知命,而且还是等他飞机到纽约,这种不确定的事情怎么会安排在这夜里?
恐怕如果自己坚持的话,陶雅人又会说些别的话,或者先和他到什么地方坐着喝酒聊天,最后找个借口推换到明天。
当然了,这只是陶知命的猜测。
布隆伯格在纽约毕竟是新贵,而且实力都不算特别强的那批。除非他背后有什么老钱家族,而对方刚好是陶雅人的主人。但就算那样,布隆伯格也不是陶雅人能呼来喝去的。
陶知命确实也懒得今晚还见什么人,舟车劳顿不是说笑的。
和陶雅人约好了明天上午见面的时间,陶知命就先到了房间洗澡。
等他刚刚洗完,就听到了敲门声。
过去打开门一看,前原玖美奈站在门口小声说道:“大家都很累,已经睡了。”
陶知命笑着退开,她就迅速溜了进来。
别人猜归猜,但至少表面上她只是陶知命的秘书而已。
然而身处异国他乡,秘书在特别的心态里,也想贴身了。
不远处的另一个房间里,许国平刚刚欣赏完一番这顶级酒店窗外的曼哈顿夜景,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就听见她的气息不匀,而且挺重。许国平疑惑地问:“还没睡吧?”
“没有……刚刚……在跳健美操……”
“哦,我已经到纽约了,住在中央公园旁边的瑞吉酒店!”
许国平有些兴奋地跟她聊起来,也分析着陶知命可能准备重用自己,随后就听到那边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也隐隐听到了一声“shit”。
他呆了呆,那是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