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想杀了沈朝野的心都有了,但愤怒之余想起了南湘王的命令,她缓缓不怒反笑得看着沈朝野。
“不!你不敢的!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敢带你去远洲!而延误时期的后果,呵……只有死罪一条!”
外面几乎全都是南湘王的人,而且这拨人听的还是她的命令,若沈朝野将她扔在这里,她倒要看看沈朝野如何去远洲!
沈朝野浅笑着凑近春华,与她几乎是鼻尖对鼻尖,呼吸间亲密无间。
可话语间十分冷漠,“原来你也知道这支队伍里,领头的只有你一个人啊。”
“你什么意思?”春华听这话,心里立马不安,她总感觉沈朝野并非是说说而已。
领头的只有她一个人……春华看着沈朝野的神色幽深莫测,难道……
春华双眼瞪大如铜铃,她懂沈朝野的意思了。如果这些人只听她一个人的号令,沈朝野又将这唯一的领头羊擒住了,那剩下的人不就更好拿捏了么。
按照沈朝野的心肠手段,她几乎可以相信他们若是违抗她的命令,就只有死路一条;而这些人都是寄人篱下的东西,见她落得这境地,再加上沈朝野的巧言令色,恐怕向沈朝野讨饶谄媚都来不及,谁还会记得她春华,记得南湘王又是谁。
沈朝野……真不愧是慕容氏教养出来的,这手腕,真真是一点都不输慕容氏!
春华愤怒难遏,想动手教训沈朝野,奈何身子乏力。而且如今她是一点法子都没了,沈朝野禁锢着她的下巴,她连大声喊叫引起外边人的注意都不行。
不过……春华头猛地一低,想张开嘴咬沈朝野攥着她下巴的手。
她虽然没了以往的实力,不能要了沈朝野的一条命,但她无论如何,便宜都不能让沈朝野全占了!
她一定要沈朝野付出血的代价!
砰!
可还未等春华的嘴碰到沈朝野的手,须要一记拳头扫风而来,直接抡在了春华的下巴上,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紧接着一道骨骼错位的声音响起。
沈朝野吁了一口气,还好方才她手撤的敏捷,不然恐怕也要跟这春华一般了。
春华感觉到了下巴没了知觉,按照以往的训练程度,脱臼错位也是常事,没出血算是万幸。可不知是须要用力过猛,这疼痛感仿佛传入了骨髓,让她的眼眶一红,泪意涟涟。
须要的姿势依旧,眼神无一点温度,双唇微启,“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敢在我面前对小姐动嘴。”
沈朝野对于须要的行为倒是意料之中,她平常对她们也极其护短,养成了她们对自己也是百般维护。
不过不知为何,听须要一本正经的说这话,她莫名感觉有些逗。
春华呜呜咽咽的,似乎在回答须要的话,却又好似在痛骂沈朝野,但总归不会是好话就对了。
须要皱眉,觉得这春华真是不知好歹,又是抡起手,打算再给春华一拳。
却不料突然有一道人影闪过,挡在了她的面前。须要定睛一看,竟是原来站在一旁的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