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龙!”外面有人在叫,于海龙侧身一听,是田蕾的声音。
于海龙回过身来对老王说:“王大爷,你等我一下,我到外面去处理一下,再回来陪你啊。”说着出了门,到了外面。
“于海龙,你怎么回事,跑到这儿喝酒?让我在舰上好找。”见到于海龙,田蕾恨不得上前踹于海龙几脚,“快去,把东西弄下来。”有了短,于海龙也不敢说什么,跑向了田蕾的车。
老王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田蕾回过身来,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外面路灯闪烁,正好打了个照面。
“咦,这不是王……”田蕾下意识地打了个敬礼,刚要出声,老王朝他她大手一挥,扭头对于海龙的方向,大声道:“于海龙,我回去了,想着你欠我两瓶酒哩。”
于海龙从远处喊道:“王大爷,你老走好啊,改天我送给你两瓶老白干。”
田蕾一直看着那高大的身影走向了远处,暗处过来了一辆车,下来了两个人,簇拥着一起上了车,消失在了夜色里。这是咋回事?王高峰司令员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于海龙过来了:“都拾掇好了,田教官。”
“走,到船厂的协调处吧,到那儿整治一下你背上的脓包。”田蕾有点神不守舍。
在船厂协调处,于海龙很老实,任凭田蕾整治。处理完了,于海龙郑重地向田蕾说了声:“谢谢!”语气真诚的不能再真诚了。田蕾白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径直上车回去了。
要不是今天下午在楼道里遇到犯病的范大妈,田蕾早就来到船厂了。
范大妈和自己对着门住,六十好几的人了,出了事自己怎能不管?把范大妈送到医院里,安顿下来,等范大妈的儿子鲁东平来了之后,田蕾才抽出身来。可这事犯不着去和于海龙解释,自己来与不来,早来或是晚来那是自己的事,岂是于海龙决定的?!想到这样,田蕾反而有点幸灾乐祸了。
只是上午孙丽丽说的事有点烦人。
上午,孙丽丽到一号公馆时很早,田蕾还没有起床。
“周未不去找你的高军官,来我这儿干什么?”田蕾一边调侃着孙丽丽,一边整理着房间。
“还说呢,培训班那帮人学疯了,加班呢。没时间——”孙丽丽拖长了腔,有点无奈。“今天,我吃定你了。”孙丽丽笑眯眯的作势扑过来。
田蕾笑道:“你省省吧,今天我要去趟船厂呢。”
“去船厂?找于海龙?你与于海龙到底有没有事?”孙丽丽笑眯眯地盯着她。
“于海龙,我和他,怎么可能?!对于感情我早就没想法了,就是有,也不是于海龙,我压根就没看上他。”田蕾嘴里说着,手里的活并没停下来。
“真的?”孙丽丽又追了一句。田蕾并未停了下来,:“真的,我对于海龙没什么感觉。”
“看你说的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私定终身了。”孙丽丽眼里含着狡黠的光。
“那是不可能的事!”田蕾说得斩钉截铁,脸却不知不觉红了,好在背对着丽丽,自己也纳闷,这是咋了?
“我的田大姐,你回过身来,”孙丽丽神情古怪,盯着田蕾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吐了出来,“张亦凡来湛江了,嚷嚷着与我们聚聚。”
“臭丫头,你可不能把我卖了!”这回田蕾说得干脆,看田蕾的样子有点急了。
“哪能啊。”孙丽丽说着,发现了牛肉罐头,笑道:“今天上午就吃你了。”可田蕾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培训班的学习任务进展的很顺利,推动也快,看来一个月的时间能完成。
这一天,于海龙从船厂那边打过电话来了,班务室的孙干事接的。
一听是于海龙,孙成锐直接就在那边喊上了:“田教官,你的电话。”
田蕾放下手中的工作,走了过去,接了起来,于海龙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孙干事,你怎么不说话,我可没得罪你啊。”田蕾一听是于海龙,横了一眼孙成锐,孙成锐故意装着没看见。
田蕾对着电话冷冷地说:“于海龙,我是田蕾,什么事?”
“哦,田教官,我这边完工了,你看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去?”于海龙这回说得小心翼翼的。田蕾板起了脸:“这里工作忙,没人有时间去接你,自己打车回来吧。”
“别啊,田教官,我可以等等,还有来时捎两瓶酒来,我要把帐还了。”于海龙低三下四地说着。
“想得挺美的啊,那你等着吧。”碰的一声,田蕾把电话挂了,想到于海龙在那头的着急样,田蕾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第二天,田蕾去了船厂,田蕾自己对自己说,这是对丁主任负责,与于海龙或是王海龙还是叫什么李海龙的无关。酒她没地买,顺手把父亲给她的那箱打开拿了两瓶。
于海龙那边早就收拾好了,见田蕾来了,很是高兴。把酒放到了老丁的传达室,特地给老丁留了纸条。老丁周三并未回来,也许在老家多呆天吧。在回去路上,田蕾一句话也没说,倒是于海龙有点殷勤,说是回去把花销给她补上,田蕾并没答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