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龙在青岛呆了几天，就跑去北京了。回来一趟不容易，时间要打紧。

先去赵副总参谋长那儿吧，工作是第一位的。于海龙很清楚，近三个月的工作，需要总

结一下了，有些的事却不能写到报告里，有些话只能当面说。这也是他北方之行的最重要的目的。

赵副总参谋长静静听着，不说一句话。他很了解他的这位弟子，从十几年前于海龙的名字到了他的耳朵里，到今天的一位推动基地改革的先锋，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于海龙。中国的海军需要一批一批新鲜的血液，更需要像于海龙这样的推动海军发展，提升海军能力的干将。

可他更明白，改革之路从来都不是平坦的，充满了荆棘，充满了变数。不光要有勇气，还需要有智慧，也一定会有牺牲！但于海龙有的选吗？他赵子清有的选吗？每名军人有的选吗？

二十多年前，自己不是也跌倒过吗？这么多年了，自己又何尝放弃过？这也许就是自己的命运吧。

在李丽教授那儿，于海龙轻松的像个孩子。

“海龙，你是高级干部了，要有个样，你看看你……”李丽教授从厨房端出菜来时，于海龙躺在长沙发上，两条腿抬在半空中乱蹬呢。

“老师，那又怎么了，我又不是第一次。”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起来，正经些。”

两人边吃边聊，谈到基地改革的事，李丽教授却严肃了起来。

“海龙，你包括赵子清，你们有时要清醒些。”

“老师，我没听明白。”于海龙抬起头看着李丽教授。

“海龙，无论哪朝哪代的变革还是改革，都是旧有势力与新兴势力的一种较量，这是本质。”

于海龙盯着李教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丽教授的学识无人能及，见解也独到，她是站在另一个角度审视着他们面临的问题。

“只要是较量，只要是冲突，就是残酷的，是带血的，无论对方是谁。这也是事物的本质。他赵子清有过教训，已过去二十多年了吧，这个倔老头一点不改当年的火气。”

“老师，是什么事？”

“赵子清出身很好，受过良好的教育，从军后由于高，很快成了军中改革的代表。他锐意改革，想振兴海军。然而当时的一次行动中，他栽了一个大跟头。好在赵子清确实有才华，慢慢恢复过了。”

“海龙，我只是一个理论家，看问题总是从理论角度分析。其实，你们是开拓者，实践者，感受来自实务。我们是两个方面的，没有谁对谁错的道理。别把我的话太放在心上。”李丽教授笑眯眯的眼光中带着慈详。

“老师，两者却有相互补益的效用。”于海龙思索着李丽教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