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
闲云站在门外,都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茶盏碎裂的声音,不由得心一惊,不会是沈朝野又惹王爷生气了吧?
啧,这小祖宗怎么没事有事都惹恼了王爷呢!
然而在屋内,沈朝野看着摔在她脚边的碎片,秀眉一挑,还好自己没穿着绣花鞋,不然以南湘王的能耐,这些碎片能原地快速旋转划破她鞋子都没数。
见南湘王听闻后恼怒异常,沈朝野眉眼沉稳平静,淡淡的说了一句。
“王爷,或许你觉得此事玄乎诡异心存疑虑,但是只要明日你随我去趟甄府,还有殷梓琬的墓地,一切都会明白。”
南湘王冷嗤一声,看着沈朝野的眼神晦暗不明,“你今日是一个人去的甄府么,那样危险的情况下,你也敢一个人进去自如,就不怕,进去之后再无法出来?”
“臣女行得正坐得端,有何可惧,再说这甄夫人也没有想象中如此难对付,王爷尽管放心便可。”
沈朝野知晓南湘王是在试探她,所以避重就轻的转移了话题。
应该是今天郝绥与他讲起的那个神秘人,再加上她此次前去,不带会武功的侍女须要,反而一个人前去,猜想她定是有人陪同。
可那又如何,南湘王手上并无证据,再者,如果南湘王没有让她失望,现在该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甄府的事。
南湘王染上寒霜的双眉一横,看着沈朝野有些不解,沉声道:“你怎么这么有把握?”
沈朝野缓缓抬起头,目光清丽淑雅,声音珠圆玉润。
“因为臣女是女子,女子之间好交涉。至于甄光远,人证物证还能抵赖不成?”
话音一落,南湘王迟迟没有作出回答。
半响,南湘王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你也说了,你的行为可能打草惊蛇,如果明日再行动,恐怕甄光远会掌握主动权,对我们不利。”
沈朝野思忖一会儿,才继续道:“是臣女疏忽了,那烦请王爷派人暗中连夜看守甄府还有殷梓琬的墓地,这一夜的功夫,或许会给我们一个意外之获。”
有时候逼疯别人的往往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假想敌。甄光远知道她和缙玄清发觉端倪,心中定会不安,会立马采取措施面临即将的危险。
可她偏偏就不立刻揭穿甄光远,她给他时间挣扎焦躁,这样,一切马脚漏洞都会慢慢的显露出来。
南湘王恩了一声,看着沈朝野素净的面孔,那眉眼那唇,虽然没有朝歌的娇艳动人,但是却独有自己的味道,他的心中微微触动着……
紧接着南湘王又暗下眉眼,他在想什么,居然会觉得沈朝野比沈朝歌要好?荒唐至极,谬论至极!
“都出去!”南湘王心情不舒,就对沈朝野和姜老下了逐客令。
“是。”沈朝野和姜老什么也没说,恭顺的走出了门。
在她的眼里,南湘王没有怼她恶言相向已经是进步,所以她不多奢求什么。
走出门外后,沈朝野便对一旁的闲云吩咐道:“这位是姜老,接下来一桩案子里的重要证人,你妥善安置他,保护他性命,不然王爷那你自己跟他交代。”
“遵命,不过……接下来是什么案子?”闲云倒是顺从,但是他感到莫名的是沈朝野口中的案子。
他不懂,如今远洲风调雨顺,家和民安的,还有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