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轻轻掀袍,跪倒在地,恭敬道:“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南湘王看着昆玉,淡淡道:“你去给这位公子查看一下伤势,严不严重,顺便,查看一下是否是新伤。”
“是。”
大夫不敢怠慢,顺着南湘王的意思,走到昆玉的身边,打开自己的药箱,脱下昆玉的外衣。
这时,须要上前用自己的身躯挡着沈朝野的侧位,以防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
时间过去一分一秒,空中的气氛也沉默的很,须臾,沈朝野才听闻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还有那大夫的声音。
“回禀王爷,这位公子身上的伤说轻也不轻,说重也不重,依小人多年的经验推测,应该是有武功底子的人才能把握的这么恰好。”继而顿了顿,继续道。
“另外,这是新伤。”
“你放肆!在王爷面前你也敢胡说八道!说,是谁指使你这么污蔑本侯的!”
郝绥原本信心满满,谁知这不长眼的老大夫居然说这是新伤,他下的手自己会没点数么,这分明是旧伤!
说着不明谁污蔑,但他此刻很怀疑这老大夫是不是沈朝野从一开始就收买好了的,竟然帮着她颠倒是非!
“污蔑?”老大夫皱了一下眉,看着郝绥的神情不卑不亢,他从医数十年,救治过无数个病人,他还是头一次从别人嘴里说出他污蔑人的话。
老大夫冷哼一声,“侯爷真是抬举小人了,小人哪有熊胆去污蔑不相干的人。小人之所以能确定这位公子身上的伤是新伤,那是因为小人曾经跟当仵作的好友学过几招,小人不才,但旧伤新伤还是看得出来的!”
随后老大夫好似知晓郝绥会反驳,于是一把掀起了昆玉的衣服,将他的身子转过来面对他们,手指指着那一道看起来血淋淋的口子。
“看,这伤口还流着血没结疤,切痕又明显。而新伤的创面亦是新鲜,触碰疼痛明显,但若是时间较长的伤口就没那么明显了,而且要冒充新伤的话也难,哪怕在流血,也会有结疤撕裂的痕迹。并且这两种伤的颜色也不同的。”
老大夫的一系列专业术语讲出,直接让这屋里再也没有质疑之声,而郝绥更是震惊的看着昆玉的后背,他身后的淤青一般,主要是那道伤痕。
的确如老大夫所说的鲜血艳红,看上去就跟刚刚伤的一样!
“不!这不是真的!”郝绥傻了,嘴里一直念叨着,身体更是瘫坐在地。
这怎么可能啊?沈朝野纵使有天大的本领,也不可能让这伤口变成新的吧?!
南湘王见此,也是冷下了眉眼,看着郝绥的眼神愈发的沉郁,哪怕他也不喜欢沈朝野,但是如今物证人证都附和沈朝野的供词,他不得不信,不得不帮她。
“有劳了,你先退下吧。”南湘王先是屏退了老大夫,随后才漠然看着郝绥。
“安庆侯,欲对皇亲不轨可是大罪,你还有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