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双喜被沈朝霞和萝蔓接连‘讥讽’,这心里是难堪又无助的。可她不知道的事,接下来还有一出大的,在等着她。
“如果二小姐和三小姐觉得奴婢哪里做的不好,直言便是,奴婢定当尽心尽力。”
“但硬要说奴婢是个男人,奴婢就不懂了,奴婢虽然不是在大户人家里出生,可也知晓名声二字。这位双喜姑娘,为何要平白污蔑奴婢的名声?还是说,是在污蔑大小姐的名声?”
“如果是,还请双喜姑娘给大小姐道歉,大小姐有恩与奴婢,奴婢是万万不能接受有人如此欺侮她的!”
昆玉这番话说的在理又珠玑,没有像普通丫头那般歇斯底里,也不是市井上的泼妇一般打滚无赖。
而是句句针对双喜的言辞,展开了平常的逻辑,既表明了自己的无辜与委屈,也再次证实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沈朝華暗中却在观察着昆玉,看这身形,的确是女子无疑。
可她总觉得这个丫头生的一副伶牙利嘴,有哪些地方让她觉得不对劲,可却又说不上来哪里。
“不!奴婢没有,不是他说的那样的!二小姐要相信奴婢呀!”
双喜被昆玉的几番话剥夺了话语权,她如今说什么都是不对的了。
“你让本小姐信你什么?”沈朝歌的声音随着双喜的争辩,愈发冷漠。
她如此信她,这个贱婢竟然敢以虚假信息欺骗自己,博得信任,再害自己出糗,这心思可真是恶毒!
明眼人一看昆玉,那秀丽的神态,还有胖瘦匀称的身段,哪里有一丁点像个男人?
还有那前面的波涛汹涌,她们的眼睛还没瞎,光是一眼就能看出,比她们自己的都要大一些!
头一次,沈朝歌有些怀疑自己的人格魅力起来。
她都开始不太确定自己能否牢牢抓住南湘王的心了,毕竟当尤物与美貌比起来,哪个男人能毫不犹豫地说只要美貌便可。
哪怕有这类的男人,可日子一久,总是觉得家花没有野花香,而在一旦在外边沾花惹草,更不可能甘心自己守着一个黄脸婆了。
双喜闻言,放弃了挣扎,万念俱灰。
二小姐这话,明显是没有要相信自己的意思,那自己岂不是没了出人头地的机会?
紧接着沈朝華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还不快将这挑拨生事的贱蹄子拖下去!”
沈朝華的婢女战战兢兢地把双喜拉起,在沈朝野她们面前带了下去。
就当这时,沈朝野看着沈朝歌那副仿佛吞了苍蝇的神色,心里并没觉得开心,而是一片沉然。
随即出声逐人。
“二妹妹想求证的事,如今也得到了结果。可否让个道,咱们还要出去为远洲做准备。”
沈朝歌蠕蠕唇,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身边的沈朝華却突然拉住了她,凑近她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也不知是说了什么,沈朝歌竟甘心就此罢手,与沈朝華一同退避在一侧,给沈朝野她们让行。
“萝蔓,你和茯苓留在倚竹轩注意动静。若再有闲杂人等的窥视,一律打杀了。”
沈朝野离开前,淡漠扔下一句话。话语间充斥着令人胆战心惊的血腥与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