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老国公夫妇二人四目眨也不眨地盯着正在给容斐把脉的乔院正,后者凝重的神色让老国公夫人二人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乔院正,阿斐他,究竟怎么样了?”待乔院正缩回手,早已按捺不住的老国公,不无紧张地看着乔院正。
神色一片凝重的乔院正浓眉紧皱,叹了口气回他:“老大人,实不相瞒,世子内伤并不严重,外伤也只是皮肉之伤不曾伤及筋骨,只是——”
他想着怎么措词才能让老国公夫人二人宽心,看穿他心思的胡老夫人坚定地道:“春实,不用隐瞒,你直接说吧,阿裴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事。”
先前大夫也说过,长孙的伤不严重,只是昏迷不醒的原因,他们查不出来。看乔院正的模样,应是查出来了,恐怕这原因还相当严重,所以乔院正的脸色才会这样凝重。
被胡老夫人坚定的目上光看着,乔院正不再犹豫,坦然相告:“老大人老夫人,世子他,应是中了蛊才会昏迷不醒。”
中蛊?!
老国公夫妇二人交换一个眼色,由各自的眼中看出震惊、愤怒以及惊疑和慎重。
身为国公府的世子,国公府眼下又一盘混乱,想要容斐死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可这么多年,在他们夫妇二人经心防范之下,容裴安然长大,这么多年都安然渡过了,怎么会中蛊呢?
又是什么时候中的蛊呢?
看出老国公夫妇二人心中的震怒和疑惑,乔院正直接了当地给了二人答案:“世子所中之蛊,时日已久,这种蛊很是诡异,恕我无能为力。”
他的话,让老国公夫妇二人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春实,裴儿所中之蛊,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胡老夫人吸了口气,略带希冀地看着乔院正问。
乔院正苦笑摇头:“老夫人,世子所中之蛊非常诡异,若我所料不差,应该是出自南疆的蛊毒。”
竟然是南疆的蛊!
得了答案,老国公夫妇二人心中愈发震怒。
二人心中宁愿容斐中的是毒,也好过中蛊。
若中的只是毒,寻遍天下名医,总能寻到名医解毒,可偏偏容斐中的不是毒是让大楚国人闻之色变的蛊。
大楚国人,根本不曾接触过蛊,又谈何解蛊,更何况,乔春实还说了,斐儿所中的蛊,是出自南疆的蛊。
南疆虽然只是偏居一隅的小国,可其国上至皇室下至平民,奉行并精通巫蛊之术,初时四大国并不将之放在心上,直到大周出兵征伐南疆,最后却落一个惨败的下场之后,四国才知,南疆虽是小国,但其国家的巫蛊却足以令大国闻之色变。
也由此,四国再也不敢对偏居一隅的南疆小国心生觊觎,好在,南疆皇室中人,也并无开拓疆土的雄心,这才相安无事和平共处。
若裴儿身上所中的确是南疆的蛊,唯有谴人去南疆寻求办法除蛊,可自打大周出兵征伐南疆之后,南疆皇室对四国心生芥蒂,再不肯轻易让四国之人踏足南疆国土。
“乔大人,你有没有办法让斐儿清醒过来?”思忖良久,老国公沉声问道。
乔院正轻轻摇头,歉然道:“老大人,蛊术太过诡异,我不能拿世子的命去冒险,我如今能做的,就是用药材保住世子的心脉,将世子身上的蛊压制住无从损毁世子的心脉。”
“有劳乔大人了,需要什么只管说。”老国公的心里,愈发沉重,连乔院正都束手无策,难不成,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裴儿就这么昏睡下去?
“春实,斐儿既然中蛊已久,可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发作?”心情同样无比沉重的胡老夫人脸色肃然地问。
乔院正轻轻摇头:“老夫人,对于巫蛊在下也鲜少听闻,了解的并不多,若是想要解掉世子身上的蛊,唯有遣人去南疆请巫医。”
对于这样的答案,胡老夫人心中早有准备,所以也并未有过多的失望,稍一斟酌过后她继续道:“春实,斐儿中蛊之事,还请保密,对外,只说斐儿伤重可好?”
乔院正略显迟疑地道:“老夫人,若是寻常人等,在下定按您吩咐的去回,但若是那位问起,您看——?
他略带询问地看着胡老夫人,虽不曾明言那位究竟是何人,胡老夫人却是清楚他所指的那位是何人,当下毫不犹豫的回道:“若是那位问起,你就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