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虽然位高权重,在业国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人,可合盟之事,事关重大,并非是太师一人便可做出决断的,依外臣之见,太师今日所做所为,分明是想挑起两国战事!”
南国使臣眸色一厉,“倘若毁约,取消合盟,便是和我南国撕破脸,后果,可是太师一人承担的起的?还请太师慎言,不要因为一些小人之言,误了两国邦交!”
杨大人见南国使臣如此张狂,心下愤然,正要说话,云衡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够了,使臣大人这话说的未免也太重了些,杨太师乃是我业国之栋梁,自是要为业国打算,既是我业国重臣,又岂能容忍你们在朝堂之上如此出言不逊!今日,孤便也将话放在这儿,南国既然没有诚心要与业国合作的意思,那这合盟一事就此作罢,我业国虽然粮食多,可也不是傻的,来个人便上赶着巴结做生意,若是卖给一些狼心狗肺之人,倒不如烂在粮仓里来的好!”
若说杨大人只是挑起纷争,那云衡这话可谓是彻彻底底和南国翻脸了。
“好,好的很!既然业王君上也这么说了,那外臣便不在多言,请业王君上记住自己今天说的话,南国素来便是大国,怎能容许尔等如此践踏?不日,外臣回朝,定会将此间之事尽数禀报我家君上,届时还请业王君上仍旧能如现在这般坚定自己的选择!”
南国使臣气得不轻,说完便挥袖离开了。
辰王何楚席倒也没说什么,从头到尾都像是个过客一般,这时候也只是客客气气地朝着云衡拜了拜便转身离开了。
按理说,他身为南国唯一的外姓王,封号又如此尊贵,得了一个“辰”字,应该是十分受南国君主器重才对,而这次洽谈,他竟然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有说!
不管是对业国好还是不好的话,一个字都没有提出来,倒是让云衡等人有些意外。
南国使臣怒而离开业国皇宫,可谓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两国之间的邦交并非儿戏,皇上如此是否做得有些过了?”
一个大臣,想了想,站出来道:“就算如今南国国力不比之前强势,可若真打起来,业国未必就是南国的对手,我们还如此强势,万一南国急了眼,不顾一切对业国出手想要直接抢略业国的粮草财富呢,该怎么办?”
“如今的业国虽说并非无法抵抗,可一旦打起仗来,受苦受难的就是百姓百姓。业国如此,岂不是将百姓至于水深火热之中?业国毕竟不比肃国,百姓大多好战,人人习武强兵,业国百姓多为庄稼之人,大多只知侍弄天地。若是战损过大,征兵恐怕无法及时补充,还请皇上多加考虑,再下决断不迟。”
说完,这位大臣一拜,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云衡叹了口气,道:“方才孤所言并非戏言,更不是因为一时好斗,所以才做出这样的决定,而是南国本就居心叵测,从一开始孤便没打算答应这一次的合盟,一直以来南国都在业国设立了情报机构,也就是方才太师所说的汇香楼,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迟迟未能查到他们的罪证罢了。”
“如今已经人证物证俱在,汇香楼被查抄,种种迹象表明南国确实已经监视业国多年了,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孤实在是不敢相信,南国会真心实意的与业国合盟,会仅仅只是想要用自己的经营换取业国的粮食。”
“倘若解下盟约,南国得到了业国的粮食储备,便开始对其他诸国发兵,届时就算业国没有出手,也会成为南国的帮凶,被其他的国家针对。到那个时候,鹬蚌相争,得利的便是南国。”
“总之,南国狼子野心,合盟是不可能合盟的,更何况他们竟然还想把主意打到长乐身上,长乐是业国储君,相信诸位也明白,倘若业国储君的配偶是他国的探子,一直图谋不轨,那么业国日后又将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所以此次合盟我们不会答应,联姻更不会答应,就算是与南国一战也必须要拒绝,否则,贻害无穷!”
听云衡说清原委,朝臣们也不再反对,纷纷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