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如何抉择

渚寒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转头看向徵清，“上尊，你难道也是这样想的吗？”

从第一次见到徵清开始，她就觉得徵清与其他人不同，她身上就好像带着一股天然的吸引力，又或者说是一股能让她不由自主臣服的力量。

到后来，她渐渐和徵清有了接触，发现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那么善良体贴，还愿意接纳她。

再后来，她知道了徵清的身份，知道了徵清有多厉害，至此，她就更敬佩徵清了。

可以说，到现在，渚寒已经完全把徵清当做了自己的目标，在朝着徵清努力前进，甚至还在心底发誓要成为徵清那样的人。

所以，虽然徵清将渚寒忘了，把她丢在了南国皇宫之中，若不是末浛带她回天宫登基造册，她如今还是个在人界游荡的小妖，说不定早就已经被别人残杀了。

可即便是徵清忘了说过的话，渚寒也从未真的埋怨过徵清，反而觉得是自己不够好，若是自己足够强大的话，徵清就一定不会对她这个样子了。

这也是渚寒为何那般努力练功，结丹如此快速的原因。

可现在，渚寒却有些怀疑，自己一直以来是不是都错了？为什么仅仅是末浛的一句话，徵清上尊就会怀疑自己？

她身为神尊，又是妖神，对妖界施以援手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她可是神尊啊，比六帝还要厉害的存在！为什么要如此瞻前顾后呢？难道不应该秉持正义，维护六界的吗？

徵清看了一眼渚寒，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对不对。你知道吗，不是所有的事情你想要怎样他就会怎样的，这很多时候都是事与愿违，我又何尝不想让妖界振作起来，让妖族恢复往日的荣光，可我如今身份不同，本不该插手六界的事。

先前便是我一意孤行，所以才会让妖界落得今日这番境地，我也在想，要是我从一开始便不管妖界的事情，或许妖界比现在要好得多……”

她知道，渚寒不会明白，甚至会觉得她没用。

可现在，徵清真的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究竟是对是错了。

渚寒不解地问道：“你可是神尊啊，不是无所不能的吗？只要有你在身边妖界就一定不会乱的，对不对？我相信只要有你在，妖界就肯定会变成以前那样，实力可与神界相提并论！”

徵清摇摇头，解释道：“并非如此，妖界的兴衰靠的是妖界自己，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改变，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撼动，可是，我并非六界之人，我无妖籍，修为又太强，若是一味干涉妖界内政的话，便会影响妖界的运势，或许，妖界会有今天，真的与我的所作所为脱不了干系，这是天道在惩罚我的多管闲事……”

渚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心目中一直崇敬的那个上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