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你真的想好了吗?”
紫炎帝君看着已经绘制完毕的祈灵阵,叹了一口气,“一旦阵法开启,就意味着你们二人的性命都无法预料,你是否还能活下去都得看天意,毕竟这个法阵乃是古籍上记载的,古往今来无人使用过,谁也不知道有没有错漏,倘若出了什么差错,便是本座也不知该如何挽救。”
他本来打算置之不理,让魔尊和徴清上尊听天由命,可仔细想想,这样似乎又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便又折返了回来。
哪怕知道魔尊不可能听他的,但他还是想劝上一劝。
潋月上一辈子身为侍卫时便为了帝女临洮死了一次,成了魔尊后又为徴清上尊丢了一条命,也亏得是他命硬才能活到现在。
却没想到,直到如今他却还是执迷不悟。宁愿赌上自己的性命也要为徴清上尊求得一线生机。
哪怕明知这样做,或许徴清上尊和他都有可能丧命,也依旧义无反顾。
潋月朝紫炎帝君抬了抬手,十分感激:“帝君放心,帝君今日相助之恩,潋月铭记在心,无论出了什么差错都不会怪帝君所有的后果由潋月一人承担,烦请帝君为我们看护一二,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别说是要让他生祭自己的元灵,便是直接要了他的性命,他也愿意,只要能为徴清争取一线生机,让他做什么他都可以!
他找了她这么多年,失而复得的快感还没体位完却又得知即将失去她,这叫他如何能够承受得起?
之前是他太没用,法力低微,不能保护好她,这一次他不会再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遭受迫害了,无论如何他都会陪在她的身边,是生也好,是死也罢,他都会一直陪着她的。
紫炎帝君知道自己即便是再说什么都不会让潋月改变注意了,便只好交代了一些要注意的地方,这才设下一道结界互助二人。
潋月低头看了一眼徴清,目光满是爱意,他执起徴清的手,哪怕知道此刻徴清并没有知觉,却还是柔声道:“别怕,只是要一点血做引子,很快就好了,不疼的,忍一忍,嗯?”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在徴清的手上割了一道口子,将血液滴在了阵法最中央的地方。
见阵法上的纹理都透着一股金光,知道是徴清的血液,已经起了效用,潋月便赶紧一低头含住徴清手上的伤口,细细吸吮起来,同时用灵力为她治疗伤口。
不一会儿,徴清的手上便晚好如初,根本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将徴清安置好后,潋月在她眉心处落下一吻,“上尊,可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
做完这一切,潋月这才在阵法中央盘膝而坐,开始运起灵力,将自己的元灵从体内剥离出来。
对于妖神来说,元灵就是元神,这么做,无异于将一个活人的三魂七魄剥离出来,即便元灵能够归位,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修养,才能让身体恢复元气。
这种排斥反应在修为越深的人身上提现得就越明显。
仅仅是剥离元灵便足够潋月疼的死去活来了,可不管再疼,他都没有停下动作,依旧狠心将自己的元灵生生剥离出来,放到了阵法中央。
献祭自己的元灵是为了给阵法附加法力,好通灵与想要通灵到的大人物。
而阵法运转所需要的法力便是从元灵之中抽取的,一旦元灵枯竭,阵法没有灵力支撑,便会停止运转,这一切也就宣告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