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不该信了爷爷的话。不该在离开时接了爷爷的见面私房礼,现在我充公,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下次不敢了。”离音嘟着嘴眨巴着双眼望着风仪悦。</p>
“你说什么?我没听懂,什么见面?什么私房?我怎么不太明白呢?”风仪悦茫然了。</p>
“爷爷在我们临走前说男儿要听妻子的话才是真男子,我听训了,爷爷又说要有自己的小私房,这样才有面子。在家要服从娘子,这样才有里子。娘子宝贝我错了,我不该听信爷爷的话。”离音极是乖孩子的说着,一脸我及听话你要有奖励。</p>
“峰主,私房钱就是尊上被着你在外花天酒地的钱。”媚柳见风仪悦茫然立马咬耳解释道。</p>
“所以――”风仪悦眨眼问媚柳该怎么做。</p>
“所以要没收财产都归你所有。”媚柳在一旁不倦的教着风仪悦。直到阿秋实在冻的不行拉了拉媚柳的衣角,示意媚柳才一脸惨白的停了下来然后和阿秋从容不迫下了马车,骑上了事先被离音预备的马。</p>
“娘子宝贝,你看我这么诚实的份上还要有所奖励。”离音贴近风仪悦而笑道。</p>
“什么?”风仪悦又在茫然了,她似乎是对于相处之道并不精通。</p>
离音邪笑一声突然贴近风仪悦吻了一下又迅速闪开,风仪悦則傻呆了许久然后反应过来怒吼道“老头,你混蛋。”</p>
“娘子宝贝,不可以说脏话!”离音敲了一下风仪悦的头妖娆的笑道。</p>
“……”风仪悦气的说不出话便说了一句:“那我无话可说。”就不再看离音开始望向了窗外。她对于刚才的吻下意识里却是并不排斥的,只是有些羞恼罢了。</p>
几人这样又打又闹的在路上行走着,越是临近御啸山越是各种滋味絮绕在众人心头,众人说不上来是何感觉。惟有阿秋和媚柳在嬉笑之余想起什么但又很快掩饰了过去。她们如今到了这般地步,亦不知该如何办了,所想或者所行的就只想瞒,想着瞒过一天是一天,就这样心有侥幸的回峰了。而风仪悦也觉出了些许不对,也联想过在风府发生的事,但却不敢深想,只是浑浑噩噩的笑着乐着过着每一天,风仪悦就这样想也许就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就像当初父母之逝一样。她及笄那天不是不想父母,只是望到风老爷子双鬓的斑白而生生咽下了伤心和泪水。也许,她也好</p>
风老爷子也好,离音也好,风毅也好包括当时所有知情人都一样,都未碰那个话题。也俱是不敢去谈起那个话题。风仪悦还记得及笄礼过后到了黄昏,她带着一些瓜果香烛前去祭拜父母时离音也来了,两人也都是在祠堂跪了一晚,她只是在流泪,离音什么都未说,只是在一旁烧着纸钱。风仪悦望着离音当时只是有些傻呆的道了声谢,离音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又继续烧东西。</p>
风仪悦其实想谢离音很多,她想谢离音在峰上照顾了她多年,她亦是想谢离音对她及风老爷子的照顾,还有就是那份守护。风仪悦不觉自己有多好,但却有些小庆幸,庆幸她遇到了一个心动的人,这个人对她极好,她对于前途似乎因为有他,有风老爷子等人而变得充满自信。那天她的腿因跪了一晚而有些肿。离音欲抱她回房,她拒绝了,在任何人面前她都会软弱,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但对于自己逝世的父母却是极为的坚强,她会让天上的父母看到她不是风府的弱者。</p>
又过了一个城镇后风仪悦便有些奇怪的问离音:“老头,当时王百良的案子还有诸多疑点,我们为何不继续追下去呢?”</p>
“小悦你知道吗人总是在逆境中爆发的。王百良的案子你则是要明白水至清則无鱼,有些东西有些事情求个明白自然好,但求个透彻就是痴傻了。”离音意有所指,他对于王百良的案子则是无感,他所在意的只是风仪悦是否能够成长,也许用她人命来赌风仪悦成长这极为冷血,但他就是这样,他就是个只会护着风仪悦的人,其他的人与他确实不相干,不称圣人不会做大济天下的事。</p>
“若是有那么一种可能我们会死吗?”风仪悦淡淡的问道,她将生死难以置之度外,于死只是心中的一种想象。她不知道自己的死期,所以不期待侥幸也不逃避死亡,她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连日来她的心神不宁,所以她决定问问离音,问出一个结果来。</p>
“会,但你不会。我也许会活,但你一定会死,最起码是死在我前。”离音状似宣誓道。</p>
“呵呵,我会选择你的选择,离音谢谢你维护我的软弱,我怕亲人离去的痛。也许从来没有人理解我,但你是唯一一个。”风仪悦说罢便不再说话了。</p>
离音则是望着风仪悦在心中补充道,傻丫头,若你出了事,待我安排好一切,我一定会随你而去,缠也要缠你永久,离音在心中默念道,他如今可是迫不及待的盼着风仪悦长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