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自己的亲信王虎被杨之瀚换掉后,许显纯就一直再想对策,他行事一直谨慎,所以没有着急动手。
莽撞的杨寰让他找到了机会。
送走杨寰之后,他暗暗发笑,这个莽汉,得亏田尔耕是派他来,不然一下难以得到这么多信息。如果田尔耕愿意出面帮杨之瀚,他还真没有办法,锦衣卫指挥使调动一个百户,比他北镇抚司衙门的公文还要管用。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动手的原因,在他看来,田尔耕一定会帮杨之瀚搞定这一切。
毕竟没有经验的杨之瀚已经犯了一个错误,这个时候的田尔耕出手,定可收买人心,又能对付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为什么田尔耕会如此愚蠢的放过这个机会呢?即使他想不到,张卓然也应该能想到呀?
对了,张卓然,一定是他从中作梗。
许显纯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马上安排人去找王虎。
走出北镇抚司衙门的杨寰也是如释重负,他确实是个粗人,所以,田尔耕和张卓然让他来演这场戏,实在是为难了他。但张卓然坚信,只有杨寰才可以让许显纯相信,并放心大胆的去对付杨之瀚。
许显纯猜的没错,这都是张卓然的安排。对张卓然来说,搞倒杨之瀚远比搞倒许显纯重要。
还在病榻上的王虎听闻许显纯来传,不顾伤痛,快速赶到了北镇抚司衙门。
“许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呀。”一见到许显纯,王虎就痛哭流涕的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了当日的情形。
虽然这些早已听说,但再次听王虎说起,让许显纯扔是气得发抖。“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个言天,胆子也太大了,他以为有杨之瀚撑腰,我就奈何不得他了。”
“是呀,是呀,我就是许大人的一条狗,他言天这么打我,许大人一定要为我报仇呀。”这是多么厚颜无耻之人才能说出的话呀,就是许显纯听着也是眉头一皱。
许显纯附在王虎身边,交代了一番。
……
田尔耕不肯帮忙,实在是出乎杨之瀚的意料,一整天他都在冥思苦想应对之策。
杨之瀚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即将来临,没想到自己和刘海的一时疏忽,有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杨之瀚带着刘海、言天和孙沛在屋中讨论了很久,也没想出对策,不过大家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这次调换太过仓促,给了许显纯和王虎机会。
“大人勿急,若许显纯来,我一人承担,绝不会连累大家。”言天大声说道。
杨之瀚知道,言天是条汉子,必定能说到做到。但是,如果自己置身事外,不顾言天的安危,那些尚有正义之心的锦衣卫又该如何看他。
这个局很难破。
刘海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杨大人,您责罚我吧,都是我的错,如果杨大人因此出事,刘海百死莫赎呀。”刘海捶胸顿足,跪在地上久久不肯起来。
看着刚刚十七岁的刘海,杨之瀚叹息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要过分自责,其实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我们现在要好好想想如何应对许显纯吧。”
焦虑的孙沛和无畏的言天,杨之瀚暗自羞愧,他轻叹一声,“都散去吧,我们就静观其变。”
杨之瀚头疼欲裂,没了心思,他吩咐刘海备好马车,他要回家。
突然间,他很想见肖然儿。
马车很快就回到了他的那座四合院,肖然儿正在院中调制着什么。
杨之瀚一进门便看到了她,一袭黄裙的肖然儿一边低声吟唱,一边做事。
听到声音,肖然儿回头:“瀚哥哥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突然想回来看看你。”杨之瀚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在现代社会对待女孩子,他也是如此,而这种方法,竟然让很多女孩子大为受用,十分喜欢。
肖然儿不禁莞尔,她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呢?”
看着如此清澈的眼睛,杨之瀚顿感惭愧,他突然磕巴了,脸色涨红:“想,看看,你在研制什么新的药物。”
在单纯的肖然儿面前,杨之瀚总是会被他的无邪打败,为此一直没敢有亵渎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