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指挥使衙门。

张卓然听着杨寰传来的消息，陷入了沉思。在此之前，他也得到了消息，安插的内线详细的把发生在昭狱的事情向他做了汇报。

他现在急需知道杨之瀚的目的。

“杨大人，杨之瀚是从哪个城门出去的。”

这些细节杨寰早已和田尔耕汇报，两人分析半天，也没得出结论。现在只知道的是杨之瀚见了顾大章，带着孙沛离开了京城。但他的目的是什么，去往何处根本毫无线索。张卓然现在还关注这些，实在是浪费时间。

“永定门。”杨寰还是回答了张卓然的问题。

私见顾大章，从永定门离京。

张卓然突然眼前一亮，京城的南边，保定府。

若杨之瀚想救顾大章，那他需要依靠其他势力。从永定门离京，方向是保定府，那里有刚刚辞官回乡的帝师孙承宗。

为什么会是孙承宗。

田尔耕和杨寰一脸不解。

张卓然笑了笑，一拱手：“大人，属下认为他必是去高阳找孙承宗了，断不会错。”

内线的消息已经非常明确，杨之瀚和孙沛只带了两天的干粮。京城到保定府高阳县的路程并不太远。两人轻车简从快马加鞭的话，来回两天的时间足够，粮食带多了倒是累赘。如果杨之瀚想救顾大章，普天之下能够出手干预的也只有孙承宗了。

田尔耕大怒：“杨之瀚留不得，早晚必坏我等大事。杨寰，速速派人在永定门附近埋伏，杨之瀚回来后就地格杀，以除后患。”

杨寰领命，起身离开。

“杨大人切莫动手。”张卓然叫住了杨寰。“指挥使大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此事不用我等出手。”

张卓然说道：“杨大人只需派人在永定门附近守候，等杨之瀚回来后放他回诏狱即可。”

“为何？”

田尔耕和杨寰仍是一脸不解。

唉！遇到这两人张卓然也是无话可说，所有事情必须点拨明白，他们才会明白，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这个位置的。

“待杨之瀚回来后，杨大人只需将我刚才的分析告知北镇抚司衙门即可。”

又是坐山观虎斗。

田尔耕和杨寰终于明白了。

“那我即可进宫，去禀报九千岁，这又是我们立功的好机会呀，别被那许显纯抢了先。”田尔耕打小报告上瘾了，又想到了告密。

张卓然依旧拦住了他。

“大人，杨之瀚回京后我们再告知许显纯，他必定没有时间去向九千岁汇报，又立功心切，只能沿途截杀杨之瀚和孙承宗。若孙承宗死了，许显纯的命也就活到头了。若他不能截杀二人，九千岁也不会放过他。”张卓然毕竟是师爷呀，考虑事情比田尔耕要深远。

“幸亏师爷提醒，不然此番又要吃亏。”田尔耕出了一身冷汗，截杀孙承宗，只要他许显纯敢做，成不成功，他都难以交代，自己何必去趟这趟浑水。

……

杨之瀚比孙承宗快了两个时辰回京。

“刘海，速去请冷千户前来。”冷默然对杨之瀚来说，就是一个保险，有他在，孙承宗的安全才可以保证。

刘海领命前去。